猶如晴天霹靂的消息震驚在場所有漢子。沒有誰願意相信,張叔雖然脾氣火爆,卻為人率直,人緣很好,他會被誰暗殺?鐵頭幫在長崎的地位如日中天,又有誰敢在這風氣正旺的時候動手?
道上有人想要你的命無果兩種可能。仇人,還有權位爭奪的密謀。
別人不清楚,王辰逸心裏還是有數。是本地黑幫和張叔有過節?還是鐵爺他……
健身房先是陷入一片寧靜,僅僅瞬間幾乎所有人一窩蜂起哄。疑惑,憤慨,燥動的情緒不絕於而。眾人七嘴八舌提問,將老許圍了個水泄不通。
“不要吵……”老何大怒,煩燥的大吼。老何老許與張叔唐爺都是同輩人,現在修車廠也隻剩他們兩個管事人。老何平時喜歡練拳,不怎麼喜歡管事,但聲望卻不低。他一吼,在也沒有人說話。全都怔怔望向他。
皺眉盯著老許,沉凝問道:“怎麼回事老許?”
“唐哥叫漢生去福岡,路上突然冒出一夥人把他的車攔住,那幫人向他們開了幾十槍,我們這邊死了三人,漢生還有一個兄弟現在處於昏迷中還在搶救。”也許他是得到消息跑來的,站了一會兒老許漸漸恢複平穩,隻有很小的喘氣聲。
老何色厲內茬,手一揮,隻淡淡說了句。“全都跟我走。”
醫院急救室整整一層,人山人海,被圍得水泄不通。老何老許兩位輩份最高的人等在急救室門前,其餘人都堵在走廊過道。
平時修車廠的紀律就非常嚴格,到了醫院,沒有一人開口講話,全都安安靜靜,麵色沉著。半小時過去,一小時過去,一個半小時過去,搶救室的紅燈依然亮起,隻是偶爾有醫生護士進出拿藥換物。
終於,在快要到兩個鍾頭的時候,醫生推開門出來,取下口罩,先是看了看老何老許,望著後麵黑壓壓望不到頭的人潮,略帶緊張。“年輕人肺葉中了七槍,肝腎中了四槍,失血過多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話還沒說話,老何抓住醫生的肩膀急促問道:“還有一個呢,漢生怎麼樣了,他有沒有事?”
老許拉開老何憤力示意讓他冷靜,醫生見老何滿臉猙獰,更是緊張,胡亂捋扯被拉鬆的白大褂,懼怕囁嚅:“另一位,隻是,隻是胸口和手中了一槍,沒有大礙。”
聽到醫生的話,老何老許才鬆了口氣,王辰逸站在他們身後,不知為何也跟著變得輕鬆。也許,不論事情到底如何,畢竟張漢生平時對自己不錯,是他安排自己住處,給飯吃,大家在一起相處久了,人,始終是有感情的。
老許比老何冷靜,得知張漢生脫離危險,隻留下十幾個身手最好的人保護他,其餘人都叫回修車廠。
整整一天時間,修車廠充斥在緊張的氣氛中。沒有人有心思工作,沒有人練拳,也沒有管事的人。幾乎所有人爆動不安,拿起了扳手,鐵錘等平時用的東西,全提高警惕,憤慨怨念,防患於未然。修車廠前所未有的陷入與以往涇渭分明的情況。
尤其是趙龍迪,既爆動跋扈又憂心如焚。張漢生中了兩槍,雖然脫離危險,卻還在昏迷中。張漢生對於他來說有著特殊的情感,在他最落迫,甚至走投無路的時候,是張叔救了他,幫了他。平時雖然經常吵鬧,那都是性格嬉戲始然,其實兩人的關係已經達到非父既友的地步。
至到第二天,所有兄弟才知道事情愈加的嚴重升級。電視新聞播放著一條又一條觸目驚心的消息。
長崎華埠某間餐館因爆炸失火,死傷目前尚未確定,據警方推斷,此次爆炸是人為因素,具體情況警方仍在調查之中不便透露。王辰逸知道,那是鐵爺在長崎經營的中國餐館,餐館店長就是那條華埠的總負責人。
靠近海邊一間廢舊倉庫無故失火,因風勢強猛,臨近的樹林房屋逐步波及。大火燒了整整一天,消防人員正在遇火撲救,火勢尚未得到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