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以後,這裏我說了算(1 / 2)

如死神般的判定傳入耳中,大奎本能掙紮,隻是脖子被那如鉗子般的手死死摁住,吃痛無力,悶哼道:“唐鐵頭……”從王辰逸摁住大奎到他開口幾乎是同時發生,還不等他吼叫求救,兩聲脆悶的聲響——搬機被王辰逸冷冽的扣動。

子彈射穿大奎的頭射進桌子,殷紅的血霧從額頭的槍洞噴灑濺到女人臉上,他立即軟了下去,白花花的漿體流了出來。正要滴到女人臉上,她驚恐盯著冷漠的王辰逸,瑟瑟發抖張大嘴。

見狀王辰逸快速捂住女人的嘴,還帶著溫度的槍口抵住她的額頭。女人更加驚慌恐懼,顫抖的身軀不敢有絲毫反抗。正要開槍,對視著那雙哀戚,恐懼,求饒的眼眸,王辰逸倏然遲疑了……

不為別的,隻因他看出了女人眼神中還夾雜著另一層意思……事不關己!

王辰逸突然想到了他,他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為什麼要混黑道,為什麼要,要殺人……都是因為事不關己,被人陷害。很多事情原本不想去也不願去參與,卻還是會影響到他人利益,因此就會得罪人。就是得罪了鄭筱萸,才會有今天。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光明正大的回去,才不得已走上這條路。

說不後悔,那是假的。可是,他是誰?他是王辰逸,即使現在重新給他一次機會,還是會幫寒嫣,為她出頭。同樣,這個女人,她並不是曹氏宗親會的人,並沒有得罪鐵爺,她隻不過是大奎眾多情人中的一個。

開槍?還是……放過她?

不過,放了她,後果會很麻煩。自己有些簡單偽裝,但和她麵對麵如此近的距離,輪廓毫無疑問被她看清了,雖然有鐵爺罩著不懼曹家,但曹家追究起來查清是誰幹的,隻不過是時間問題。鐵爺他們不好動,拿自己這個凶手開刀卻是綽綽有餘。

“絕不拖泥帶水婦人之仁。才是生存的道理。”腦中閃過一句話,記得秦淦這麼跟自己講過。如果曹氏宗親會的坐館知道是自己殺了他弟弟,說不定哪天自己走在街上一顆子彈飛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權衡利弊關係,不在猶豫,手指扣動……

“要怪就怪你跟錯了人。”沉悶的槍聲,女人驚恐的眼睛睜得滾圓,死寂無神盯著王辰逸。

輕緩的音樂依舊,但房間中的氣氛卻和先前截然迥異。兩具屍體還帶著溫熱,過不了多久,就會冷卻僵硬。事情竟然辦完了,這個地方便不能在呆。脫掉外套反麵穿上,走到窗戶邊,下方是背對大街的一條小巷,漆黑寂靜,沒有人經過。

這是三樓,說高不高,說矮距離地麵差不多有十一二米。翻窗而過,小心謹慎牢牢抓住牆體棱角緩慢向下攀爬。當離地還有幾米的時候王辰逸直接鬆手跳了下去。竄進漆黑的巷子,繞了兩圈來到一處比較偏角的地方。這裏事先就停了一輛車,打開車門上車,發動引擎,汽車飛快離去。

汽車開了有一會兒,過了兩條街,王辰逸才單手把握方向盤。取下墨鏡,撕掉臉上的胡子,然後把手指放在嘴裏,牙齒咬了幾下。這次王辰逸沒有帶手套,而是每根手指都套了塑膠膜,這樣可以不留下指紋,還比帶手套更靈活。

隨後,王辰逸把汽車開到鐵爺指定的一家洗車鋪,同上次一樣,剛剛將車開進去,就有幾個工人過來拿著水槍衝刷車身。鐵爺手下的人,似乎都很神秘,每次做這些事的時候,全都冷漠淡然,絕不說多餘的話。

不理會他們,王辰逸則下了車,徑直走到後麵的洗手間。將包好的外套,胡子等東西扔進馬桶,然後拿起放在旁邊的一個瓶子,將裏麵的液體倒進馬桶。給自己點了一根煙,猛吸了幾口,然後扔進了馬桶裏麵……

轟!馬桶裏麵立即爆發出了一團火球,洶湧的火焰將所有東西都燒成了灰。王辰逸看著這團火,有些出神……這是自己第幾次殺人了?

定了定神,走到水池麵前擰開水龍頭,直接捧著水就往臉上洗,猛按旁邊的洗手液,不停的在龍頭下衝洗,看著鏡子中一臉濕漉漉的自己,竟然沒有上次的反感,惡心……

隻是有輕微的波動,但並沒有不舒服的不適!鏡子中的那個人平靜,坦然,似乎剛剛發生的一切都不以為然!

王辰逸有些不敢相信,難道這真的是他麼?是他王辰逸?是他王牛犢子?難道已經開始適應了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