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生死擂台賽後,整個長崎立即掀起了一場風暴。曾經的雙紅花棍曹家洪被王辰逸打死,很多賭了大筆資金的人含恨怨怒,更有甚者本以為穩勝,卻搞得傾家蕩產。原本平靜了很久的的長崎,在一次進入了黑暗時期,敲詐勒索,偷搶拐騙達到一個至高點。曹家洪一死,曹氏宗親會內部人員為了曾奪宗主之座,相互殘殺,也有其它幫派對曹氏宗親會趁火打劫,搶了不少地盤和生意。
不過曹氏宗親會內部人員為奪宗主之位也無心管轄,短短數天時間,曹氏宗親會就從原本在長崎數一數二的地位,沒落至三四流的勢力。而鐵爺則命令所有人不得外出,似乎外界的刀槍風火和鐵頭幫毫無關係。
而這次事件,都因一個人引起——王辰逸!都是因為他幹掉了曹家洪,才間接惹出了長崎的又一次暴動,混亂。防暴警察全麵出動,花了將近一周時間,看守所在次爆棚,才將長崎的混亂壓製而下。這一次,王辰逸的大名響遍了整個長崎,福岡。甚至,更遠……
醫院的一間VIP病房,王辰逸幽幽醒轉,溫和的燈光照得他雙眼噓閉,一時半會兒無法睜開。
“醒了,逸哥醒了。”恍惚間隻聽到有人激動喊道,當逐漸適應燈光的亮度,七八張臉孔映入眼前。趙龍迪,還有幾個跟著自己從修車廠出來的兄弟都在,鐵爺站在左邊麵帶微笑靜靜望著,而右邊,則是亢奮的朱曉,她輕輕舒了口氣,一臉釋懷。王辰逸望著陌生的天花板,渾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微帶嘶啞微若問道:“這是,哪兒?”
朱曉摸了摸王辰逸的額頭,輕鬆釋然說道:“你昏迷了一天,還好,燒退了。這裏是醫院。”
見一臉彷若無害的王辰逸,鐵爺略露難得一見慈祥的笑容。此刻的他,哪裏還有一分久居上位者,運籌帷幄,冷峻霸道的氣迫。就是一位慈愛的長輩。“比擂結束了,曹家洪已經死了,是你贏了。小王,這次你給我們所有人都長了臉。”
想起在昏迷之前的那一幕,王辰逸心若止水的看著鐵爺,他看上去很高興,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感。王辰逸隻淡淡說了一句:“唐爺,這是我應該做的。”
可是,王辰逸卻沒有注意到此時平靜的朱曉,那隱藏在淡然氣質中的責備和微怒。鐵爺盯著王辰逸,簡單說道:“小王,你現在隻管好好養傷,傷好了,還有很多事等你去做。”他負手而立環視眾人。“我們都出去,讓小王休息。”
鐵爺帶著眾兄弟離開,隻有朱曉留了下來。可誰都沒有叫她,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似乎非同一般,全都心照不宣,意味深長看了他們一眼,默默退出病房。王辰逸看出鐵爺等人渙爍的眼神,心立即糾了起來。側首望著平靜的她,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朱曉也站在床頭看著臉色蒼白王辰逸,誰都沒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良久,覺得在這樣下去就快要窒息了。王辰逸隨便找了個話題咀嚅道:“呃,朱曉,你坐呀,站著挺累的。”
在背後不遠處拉來一張滑輪椅,坐在王辰逸麵前。朱曉平靜的眼神柔和了一些,但那柔和平靜的神態背後又充斥著睿智的光芒。朱曉柔聲問道:“渴不渴?想不想吃東西?”
搖了搖頭,被這般提問王辰逸才回過神,發覺自己上半身麻木,沒有知覺。他輕輕抬手,沒有任何感覺,似乎這雙手不是自己的。立即疑惑的“咦”了一聲。朱曉看出他的疑義,才解釋道:“你左胸斷了四根肋骨,左腿軟組織挫傷。才動完手術不久,現在麻藥還沒有散。”
聽到朱曉平靜且擔憂的述說,分明話語中還有一分責怪。王辰逸“哦”了一聲。朱曉見他如此不在意,當既就怒了,可是顧及到他的傷,暗自壓下心中的燥動。促動月眉關切說道:“辰逸,以後不許在這麼衝動了。如果你出了事,你身邊的人怎麼辦,那個單純善良的婉喜還等著你,還有為你哭得死去活來的舒暢姐,她們該怎麼辦?答應我,以後做什麼,都要三思而後行。”
婉嘉,舒暢……嗬嗬,這熟悉的名字,熟悉的人兒。她們現在過得還好嗎?王辰逸暗自思慮,又想起了從前,想起了從前與她們的一幕又一幕。還有,寒嫣現在怎麼樣了?她們都還想著自己,念著自己嗎?會不會,也許過了這麼久,早已忘了自己吧,都過著自己的生活。
越想越煩,王辰逸憔悴看著朱曉,現在,真的好想見見她們,好想知道她們是怎麼過的。可是不能,不能去想,不能去想……他怕如果一時衝動,跑回國內,更怕牽連她們。突然覺得好孤單,好孤獨。獨自一人默默身處陰暗的深淵中,攀爬。
好在朱曉陪在身邊,才感到一絲暖意。幸虧有朱曉,不然,真不知現在自己的心寂會變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