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曹華躬身痛苦的嘶叫,可王辰逸卻更加用力扳動,冷淡的的盯著蹲下去的曹華,並未因為他的嘶叫而有分毫憐憫。反而一腳又一腳猛力踩踏他的頭。
跟王辰逸來的兄弟一轟而上,圍著那幾人一通暴打。他們有十幾號人,論人數多過曹家洪的保鏢兩倍,最近發生的事情,這些兄弟本就憋了一口惡氣無處發泄,而且從前如果不是曹氏宗親會撕破臉出賣鐵頭幫,幫中也不會受到一些損失,更不可能在當時成為全長崎的公敵。好在鐵爺手段過人,才硬是挺過那關。
兄弟們都下了死手,散架的木椅也不知怎麼從人群中飛了出來,險些打到其它幫派大佬。一時之間,會議室悶喝四起。
王辰逸放開曹華的手指,單手抓起他的頭往會議桌的棱角狠戾砸去,翠生生的木質悶響觸動在場所有大佬的心魂。他雙眼死寂的盯著已經癱軟無力的曹華,右手的中指和十指已經詭異的貼在手背輕顫。頭臉鮮血淋漓,頭皮有好大一塊已經向外翻飛,露出血肉模糊凹陷的顱骨,隱隱間,還能瞧見一丁點的白色物體。
不僅如此,所有大佬與他們的人又將目光移向曹華的那些保鏢,死寂一般的躺在地上毫無生氣,斷手斷腿都是小事,鼻梁,額骨塌陷下去,眼珠暴凸,真是可怖,慘不忍睹!大佬對王辰逸這幫人的第一感覺就是——他們瘋了!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幕,王辰逸和他的人下手真狠,完全不留餘力。這裏可是警察局,長崎市的總警署。而曹華和保鏢眼看奄奄一息,就算能活下來,經後也會成為一個廢人。王辰逸不顧後果,難道想在警察總署殺了他們?這也太狠毒太猖狂了吧!
會議室漸漸的彌漫著一股淡薄的腥氣,王辰逸的坐椅剛才被兄弟們打散架,隻得就地站於當場。他在曹華衣服上擦拭不小心沾上的血跡,冷漠的給自己點上一根煙。見狀,兄弟們都一聲不吭退於他身後,像什麼事都發生一般,氣定神閑,環視在場眾人。
“抱歉各位。”抽了兩口煙,所有人都用怪異的目光盯著王辰逸,他卻毫不在意的溫文而笑。“本來我和大家一樣,都是被叫到這裏談及越南猴子的問題,大家都是明白人,越南猴子對我們所有幫派燒殺搶奪,意圖不明。曹華卻有意阻撓妨礙我們商討,讓各位產生對越南猴子友好的錯覺。說得好聽點是在誤導我們,難聽點就是想將各位拉下火坑。為了讓大家圖個清淨,隻得清除我們大家的異已,剛剛下手狠了點,還請各位前輩見諒。”
在場所有人目光煥爍,看王辰逸的眼神都有些變了,一個個若有所思。王辰逸則不溫不火,謙遜有佳。“越南猴子殺了我幫中很多人,我們已經是不共戴天。這個仇必須報,才能給死去的老大哥,兄弟們一個交待。可惜畢竟人手有限,我們一時還找不出他們的下落,不管你們如何,我們都一定會找越南猴子算賬。剛剛我,還有趙子鳳大哥的意思很清楚了,就算今天我們是安全的,可能明天越南猴子就會在暗處給我們來一槍,與其處處提防,存在僥幸心理,倒不如將他們找出來幹掉。大丈夫,一不做二不休,出來混,大家都是為了過得更好,圖個安逸舒適。所以,請各位前輩在三斟酌,願意聯合起來幹掉越南猴子就舉個手,我們好想想對策,如果不願意的保持沉默就好。”
說著,王辰逸抖了抖手中香煙,第一個舉手,被燒盡的煙灰輕飄飄灑落到身前曹華那血肉模糊的頭上。緊接著,漁鄉盟的趙子鳳也跟著舉手!
其實在場眾人都清楚,鐵頭幫和漁鄉盟是合作關係,有些利益是綁在一起的。王辰逸發話,隻要不威脅迫害趙子鳳的利益,他肯定會讚同。但是,王辰逸和曹華所講也不無道理。越南人今天隻是砸掉他們幾個場子,並沒有像對付鐵頭幫那樣,殺掉他們的高層。越南人真可能如曹華所說那般是在警告他們別與鐵頭幫聯手,但是這點就有些說不過去,他們與鐵頭幫一無利益互惠,二無交情可談,相反,半年前因為曹家洪的教唆還與鐵頭幫結下了恩怨。
斟酌思索片刻,權衡利弊之下第三個人舉手同意聯手,其它大佬你看我,我看你。慢慢的,越來越多的人舉手讚同,最後,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所有人都舉手認可聯手這個方案。他們也都不是傻子,這些老江湖一個比一個精。都懂得一個道理,孤單勢力,在未了解敵人的情況下,最好的明哲保身就是聯合一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