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橢圓型的會議桌兩邊坐滿了人,王辰逸剛進入,烏煙瘴氣撲麵而來。眾人嚴謹凜冽的表情也掩蓋不了緊迫形勢下的恐慌,一口又一口猛烈的吞雲吐霧。瞧清這幕,王辰逸歎為觀止。
李易的確算是個人物,可是手底下的人除了李傑和鄭剛浩,其餘都不過如此。自己能打敗他,其實最關鍵的原因,還是李易用人不當。適問,如果手底下的人多點膽識頭腦,他能這麼輕鬆就幹掉李易,顯然不可能。
暗自慶幸的同時不僅為李易感到悲哀,如果在多幾個李傑鄭剛浩這樣的人,也許現在的結果尚未塵埃落定。李易還是沒沉住氣,倘若在多隱晦幾年,選定人才,勢力在鞏固奠基,誰還能與他對抗。畏畏縮縮的人,絕對幹不了大事。看來這幫從前李易的手下是時候退位讓賢了。事要一步一步做,可首要做的,是穩定人心。
淡漠坐在空缺的首位,趙龍迪許瘳概等兄弟冷麵站定身後,習中民也在旁邊的位置坐下靜得王辰逸發話。這段時間對社團已經做過深入了解,這二十多號人全是八檔頭手底下的骨幹成員,主要協助坐守場子的安全和保護一些生意的渠道。他們一個個都怕死躲了起來,生意沒人管自然就無法運營。
“今天叫各位來,不用我說大家心裏也都明白。”王辰逸頓了頓嗓子,冷言冷語,肅穆以對。所有人都將目光渴求的聚焦在他那裏。“八檔頭被人暗中下了黑手,都過了三天時間,卻還沒找到一點線索。這件事絕不能善罷甘休,是誰做的,我要他血債血償。”
底下,沒有一個人答話。除了漂溢橫飛的煙霧,場麵一片靜謐。似乎將所有希望都投以於王辰逸的帶領和決定,隻要有個肯為他們出頭的人,事情也許就好辦多了。享受了這麼多年安逸的生活,好不容易有點勢權錢財,誰也不願意出個事兒丟掉性命,隻要能安穩現狀,王辰逸叫他們怎麼做就怎麼做。
下麵人的心思王辰逸就算沒完全看透,也猜得個八九不離十。他心中冷笑,對這些貪圖享樂畏手畏腳的人悠然感到厭煩。其實王辰逸最討厭的不是十惡不赦之輩,反而就是這幫膽小怕事,貪得無厭的鼠輩。為了一已之私欲,什麼都做得出來,卻又不敢擺在明麵上。
如今剛剛上位,大動幹戈顯然不可。穩定這幫人的心,重新運營。社團的生意停止一天,有百害而無一利。自己家門的生意停止到還無妨,大不了損失點,少賺點,可是與其它公司合作的生意,投資的股份卻萬萬不能耽擱。外人會怎麼看,認為他們這個社團氣短,成不了大事,以後還有誰敢和你合作?
器宇軒昂,眼神犀利,冷冽環視,被這等眼神掃過的人無一不躲閃避開,王辰逸語氣不緩不慢卻有一翻不怒而威的氣迫:“下去之後,該幹什麼幹什麼,社團的運營不能停。每個人必須有五個以上的人同行,把家夥給我帶上,電話二十四小時關機,全部待命。如果一方有事立即通知其它人,必須第一時間趕到救援。竟然對方在暗處,想對我們不利,我們就等著他來,大風大浪都經曆過了,我還不信能把整個社團給滅了。”
底下的人依舊沉默不言,各懷心思。王辰逸卻繼續講道:“叫兄弟們眼睛放尖點,所有人都給我去查,一但發現可疑的人,給我去搞清楚是做什麼的。拿不準就向上麵彙報,該跟蹤的跟蹤,該用點手段的也決不能手軟,隻要大家安全,我們不能坐以待斃等著對方抓住機會上門。”轉頭看了一眼許瘳概吩咐道:“這事,瘳概你來負責,配合這邊的兄弟警覺點,人手不夠,我在從長崎那邊調點過來,大家都為社團貢獻不少,千萬不能在有人出事,不然我拿你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