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逸卻不太在意,已經下床穿好拖鞋。“龍,想要我命的人多了,如果不是因為太田健真,僅憑他們幾個我還不放在眼裏。沒事的,去備車。”見趙龍迪詫異站定當場,無動於衷。王辰逸淡然的笑了。他知道趙龍迪是為自己好,解釋道:“有你在,暗中又有毒蛇和大兵,就他們幾個還傷不到我。不出來就算了,如果敢露麵正好鏟除他們。一舉兩得,不是很好嗎?”
“你是在冒險,用自己的命在賭。從我認識你開始,你就一直這麼做。”無論怎麼勸阻,也沒有效果。這就是王辰逸,他決定的事,必定要去做。說得好聽叫雷厲風行,說得難聽點,叫一意孤行。王辰逸有強烈的個人英雄主義,看不慣的事總喜歡親自出馬,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趙龍迪無奈歎息,轉身出門。
黑色的鈴木汽車馳騁公路大道,後麵跟了三四輛不同車型的汽車。到宮崎櫻家,半小時有餘,熟悉的土木瓦舍被外牆圍繞,很舊,很小。前幾日,就在這裏被太田真朗派遣的殺手一路追殺,右前方的巷道依舊筆直冷清,少有路人行走。天色已略漸昏暗,還能亮的幾盞路燈光芒微弱,此時沒起到多大作用。
和旁邊其它幾棟瓦舍相比,宮崎櫻家的圍牆連鐵門都沒有,牆的棱角依稀可見當日被子彈劃破的彈痕。鈴木汽車後座的門打開,一群人蜂擁圍攏,四處張望,警惕戒備,簇擁著王辰逸走向土木瓦舍的木門。還未走近,二樓傳出玻璃打碎的聲響,中年男人的喝罵聲微弱可聞,但清晰明了。
“你個賤人,這幾天跑到哪裏去了。”喝罵聲振振有詞,得理不饒人,清脆的響聲清晰劃過寧息黃昏,那是打在臉上響裂的巴掌聲。除了中年男人的聲嘶,已聽不見其餘音標。“還舍得回來,這才是你家,是我把你養大的家。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我。”不知是什麼雜物掉落在地,房內似乎發生了打鬥。
不顧身上的傷,急步踉蹌走向木樓大門,趙龍迪想要攙扶被王辰逸輕手打開。房內聲響越加激烈,指著緊閉的門冷顥說道:“踢開它。”楊猩科箭步如飛,臨空一腳,“砰”的悶響門被猛力踹開。
三名兄弟緊跟楊猩科衝入,王辰逸急步隨後。一樓簡很單,家居擺設極少一目了然,似乎有段時間沒人打掃整理,陳舊淩亂。也許聽到樓下震動,樓上激烈的響動戛然而止,還不等王辰逸下令,兄弟們默契會意,四散分開警戒觀探,門窗全部關好,外麵有幾名兄弟留守。
踏著樓梯急速而上,悶響的“踏踏”聲紛亂遝至,二樓很寬敞,像個簡易的書房。最裏端擺有幾排書架,零零散散的書橫七豎八,兩邊相對的兩間臥室門緊閉。觸目驚心的一幕出現在書架前的實木條型書桌,滿地都是淩亂的衣物,宮崎櫻全身赤裸,身上那幾道傷痕一覽無遺,被一個猥褻的中年男人以後挺式的姿勢壓在桌上,他隻穿著一件白襯衫,瘦小的腿濃毛密集,緊貼宮崎櫻雪白圓潤的玉腿。
他保持著姿勢沒有變動,詫異望向王辰逸一行人,憤怒吼叫:“混蛋,誰讓你們闖進來的,全都出去,不然我就報警。”
靜靜站立當前,王辰逸望著中年男人猥褻的怒叫,當著他們一行人緊貼宮崎櫻還不願放開,地上到處都是散亂的書籍衣物,而宮崎櫻被壓在桌邊,驚恐萬分望及自己,瞬息之間,哀歎悲戚避之不及的將臉轉向另一邊,掙紮著想起身,卻依舊被中年男人死死壓住。
中年男人抓起她的頭發,還意猶未盡聳動幾下,臉紅筋漲又對王辰逸等人吼叫,要他們滾出去,離開這裏,不然一定報警。宮崎櫻被死死抵在冰冷堅硬的桌邊,表情痛苦輕微嘶叫,後背一道傷口因為裂口,絲絲血漬汩汩緩流。
身上的傷已被強烈的憤怒替換,王辰逸踉蹌急步,一腿踢在中年男人的肋邊。他受了傷,力量還出奇的大,中年人倒飛撞到書架,幾本書順勢掉落打到他的頭,下麵那話兒還微微震擅堅挺不倒。
“給我往死裏打。”一聲震怒,後麵所有兄弟峰擁而至,瞬間就將中年人淹沒。王辰逸在也懶得看他,隨意抓起地上幾件衣服,簡易蓋在宮崎櫻身上,扶起她走進旁邊的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