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鬼?也是仙人遺寶?這煙鬼是怎麼來的?”
“煙鬼不是仙人遺寶,但也和仙人遺寶一樣難得。這個煙鬼當然是被人放出來的。有人要燒死你。”
“燒死我?誰啊?為什麼?”
“因為你是鎮國公的私生子啊。至於是誰,你自己看吧。”
“我是私生子?”譚飛一臉的不能置信。
紅葉禪師卻不等他問下去。
“再燒下去,你可就活不成了。”說完,紅葉禪師向寺裏輕輕吹了口氣,火就像被挪移走了,一下子就熄滅了。
月綸正操控著煙鬼玩得不亦樂乎。
“鎮國公這老家夥要再不把爵位傳給我,我就用這煙鬼把國公府燒個精光,再把爵位搶過來。”月綸美滋滋的想著。
一陣清風吹過,火光不見了,符紙裂成了兩半。
月綸腦袋一暈,鼻血淌了出來,一下摔倒在地上。
老六知道這是遇上了高人,話也不敢多說一句,搶上前扶起月綸就走,什麼也顧不上了。其餘家將也慌慌張張的跟上。一行人匆匆忙忙的跑出紅葉寺,頭也不回的跑遠了。
譚飛看到這一幕,才知道竟是月綸在做法害他。
“月綸竟然會召煙鬼?他也是修仙之人嗎?”
“我回答的已經夠多了。回去吧、回去吧。”紅葉禪師揮揮手,也向他吹了口氣。
“禪師,禪師!”譚飛看著自己飛了起來,離紅葉禪師越來越遠,著急的大喊,他還有好多問題沒問呢。
“有緣的話,我們還會再見的。那時我再回答你剩下的問題吧。”
譚飛耳邊還回響著紅葉禪師的話,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原來他已經回到了禪房裏。
……
“小遊擊、小遊擊你還好嗎?”
邢老大一邊喊著一邊走進房裏。禪房已經被火燒的四麵透風,連門都不用開,直接從牆壁就能走進來。
邢老大看見譚飛呆坐在床上,連忙把他拽起:“小遊擊快跟我走,這寺裏有妖人。”
眾人合在一處,發現月綸那波人、還有寺裏的和尚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其餘的人倒是全須全尾一個不少,連馬都沒少一匹。
眾人議論半天,都認為這火著的蹊蹺,滅的神秘。應該是妖人來放火燒寺,然後有高人出現,把眾人救了下來。
那麼誰是妖人,誰是高人呢?
譚飛想說下自己的發現。可又不知如何解釋這一切。紅葉禪師與他的對話是他的秘密,他不想告訴別人。
有人說:“肯定是紅葉禪師他們搞的鬼,最熟悉這地方的人就是他們。”
有人反駁:“紅葉禪師他們要殺人直接在素齋裏下藥就行,用不著放火燒寺。我看月綸一夥很可疑。他們的物品馬匹都留在寺裏,人卻不見了。肯定是他們想放火燒死我們,結果被高人撞破,急忙逃走了。”
這人竟猜的八九不離十,譚飛暗暗給他點了個讚。
又有人發問:“月綸為啥要放火燒死我們?我看還是紅葉禪師他們可疑。這禪師說不定也是妖人假扮的。他們見財起意,想搶咱們的財物,所以放火來毀屍滅跡。”
“連人帶屋都燒沒了,還能有啥財?”
李成聽著眾人的爭論,突然醒悟過來,走到譚飛麵前低聲說:“賢弟,這火怕是因你而起。你國公府小公子的身份暴露了。”
邢威也走過來說:“公子,月綸和紅葉他們失蹤得很是蹊蹺。這裏不太安全,咱們快點離開吧。”
李成試探著問邢威:“你也知道了?”
兩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邢威對著譚飛抱拳行禮道:“屬下見過公子。公子其實是大將軍的血脈。為了保證公子的安全,所以才一直瞞著公子。”
武人們喜歡稱呼鎮國公為大將軍,譚飛知道邢威說的是什麼意思。
譚飛滿頭霧水。為什麼大家都異口同聲的認定他就是鎮國公的私生子呢?
“我義父……”
“遊擊將軍把公子接回來就是讓你繼承鎮國公爵位的。因為怕你和大公子一樣被妖人害了,才讓你當司馬將軍的義子在成人之前隱藏身份。”
譚飛知道自己是被司馬勇救回來的現代來客,而不是憑空冒出的鎮國公私生子。
“什麼妖人?什麼大公子?邢叔叔,你說的我怎麼越聽越糊塗。”
“這些事留著路上慢慢說。”邢威說:“不管是月綸、紅葉還是別的妖人,肯定是衝著公子來的。城裏應該也不安全了。為今之計,屬下隻能陪著公子去找大將軍了。”
李成也道:“我也與你們同行。我這邊還有幾個人手,路上更能保護賢弟的安全。我還能順路去丘山獵場見見父親。”
李成的父親李老爺正在丘山獵場幫鎮國公辦理後勤事宜。
邢威知道李府的富貴全是依靠國公府,最期盼國公府後繼有人,不可能對譚飛起壞心,點頭同意了。
邢威派了個手下回丘安城報信,眾人又收拾一番,把月綸他們的馬匹也一起牽上。
譚飛發現除了紅葉寺被燒的破破爛爛,沒人受傷,心情終於暢快起來。
此時天色方亮,眾人映著晨光,快馬加鞭,往丘山獵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