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陰謀(1 / 3)

國公府為小公子月如竹準備了一套單獨的院子。

譚飛剛跨入院門,房裏就跑出一個人,一把抱住他:“少爺,我想死你了!”

原來小乙也被接到這來了。

譚飛嫌棄的把他推開:“鼻涕都蹭到我衣服上了。”說完笑著看了看小乙,又道:“過了年你就成年了,比我還大,怎麼還這麼喜歡哭鼻子?”

小乙不好意思的擦眼淚:“平時都是少爺照顧我啊,在我心裏,少爺如同哥哥一般。

這回我聽說少爺差點被妖人害死,一直擔驚受怕的……”

胡之南跟著後麵,對譚飛說:“沒想到你還和小大人似的,會照顧孩子呢”,又一臉威嚴的看向足足矮她一個頭的小乙說:“你這小孩,沒看見我們才趕路回來嗎?還不快領我們進房去休息休息。”

小乙看看胡之南,心裏念道,好凶的女子,竟然還是個狐女,不過好漂亮啊。他弄不清胡之南的身份,不過看到譚飛沒有反對,就領著他倆走進房內。

小乙指著房間說:“院裏左右兩邊是供仆人住的耳房。少爺喜靜,現在都空著。這正屋外間是會客廳和書房,裏間有一內一外兩個臥房。

少爺,你還記不記著,咱倆在司馬家的住處就是這種格局。我睡在外間,你睡在裏間。有時夜裏我睡不著,你還會給我講各種稀奇古怪的故事。以後我們還這樣睡吧,今晚我想聽將軍義子變為國公公子的故事。……”

胡之南打斷小乙的話:“你這孩子怎麼磨叨個沒完?你去院裏的耳房睡,公子這裏有我照顧。我才是公子的貼身丫鬟”,說著,把背上的大包袱扔給小乙:“把我的東西放到房裏,再幫我和公子叫一桌酒席來。你要在廚房看著他們做好,我怕那些廚子做的不用心。”

“哎呀,吃了幾天幹糧,餓死了。”胡之南伸了個懶腰,揉了揉肚子,嫵媚的姿態讓小乙看直了眼。她看小乙抱著包袱沒動彈,又瞪著眼凶道:“還不快去。”

譚飛第一次見胡之南這個樣子,知道胡之南故意支開小乙,恐怕是有悄悄話和自己說。他也有點好奇胡之南想說些什麼,就放任胡之南故做刁蠻的欺負小乙了。

小乙看著胡之南趾高氣揚的樣子,沒覺得她像少爺的丫鬟,反倒像是家裏的少奶奶。但譚飛不開口反對,他就隻好擠眉弄眼的抱著大包袱去放到臥房,又磨磨蹭蹭的走出來,發覺少爺還是沒啥表示,隻好委委屈屈的出去了。

譚飛看到小乙走出院門,笑著問胡之南:“你有事和我說?看你這會精神不錯,身體好點了?”

胡之南俏臉一寒,她以為譚飛還在問尾巴的事。虧她剛剛還以為這人是好人,這仆童才走,他就起了齷齪心思。

譚飛見到胡之南臉色變化,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解釋道:“我聽說妖族變為常人之後要生一場大病,我見你這幾天臉色不對,以為你病了,所以才這麼問你。”

胡之南這才轉陰為晴。經過這個誤會,兩人關係倒是親近幾分。

胡之南先不忙說自己的事,向譚飛解釋道:“妖族長期在魏國,的確會逐漸失去妖力、褪去妖化,不過那需要很長時間。我身上有聖器,就是你們口中的妖器,不但不會變為常人,連妖力也不會有什麼損失。我的尾巴是我用聖器施法,讓它自己脫落的,身體沒受到損傷。隻是這尾巴隻有回到草原才能長回來了。”

胡之南沒說的是,她學會這個法術,就是怕有一天落到魏人手裏。李家那些販奴的商隊還好,為了多賺錢,不會怎麼虐待妖族。有些小商隊,不敢與李家爭搶販奴的獨門生意,因為狐人身上最美麗最吸引魏人的就是那條美麗的大尾巴,就動起販賣尾巴的歪腦筋。狐人的尾巴如果自然脫落,會幹枯暗淡,所以小商隊買到狐人之後,就直接割去尾巴,用尾巴做皮貨來賺錢,也獲利不菲。至於斷尾的狐人,或扔在野外,或賣到妓家,很快就會悲慘死去。

胡之南問:“你知道我為何要跟著你,當你的女仆麼?”

譚飛回道:“是不是我義父要求你的?他讓你看管著我,別讓我逃走?”司馬勇雖然利用了譚飛,但譚飛仍感恩他的救命之恩,尊稱他為義父。

胡之南說:“你義父讓我在你身邊保護你。妖器也是他留給我,讓我好有實力保護你。他告訴我,是你向大將軍求情,我才免遭一死。他說的對嗎?”

“嗯,不過救你隻是我順手而為,你不用為了感激我,明明是草原公主,卻要委屈自己扮做我的丫鬟,跟在我身邊。而且你有妖器護身,難道不想逃回草原嗎?”

胡之南說:“草原上的公主頭銜不值錢,我也不算什麼公主,我隻是青草部頭人的女兒。在靈狐部裏,像青草部這樣的小部落足有上百。我也想跑回青草部,可我的族人都在鎮國公手裏。隻有我按吩咐做,我的族人才能活命。”又疑問的說:“你和你義父是怎麼回事,你說是看管,他說來保護?而且你究竟是什麼身份,一會是司馬將軍的義子小遊擊,一會又是鎮國公的私生子小公子?”

譚飛沒想瞞著狐女,他把月永成的安排還有自己的經曆和猜測向胡之南說了一遍。除了他是穿越而來這個最深的秘密沒有說,其他的都一五一十的說了。

胡之南歎了口氣,道:“我的哥哥有危險了。那天我竟然在河邊發現了族人做的記號,後來才發現是我的哥哥。他本來應該是被鎮國公關押著。”

“你的哥哥?”譚飛想了想,試探著問:“難道是那天屠殺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