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隻能證明,有緣無分。”王浪掐滅煙頭,嘴裏飄出長長的煙霧。
“人為什麼總是欲球不滿呢?”吉米跑腿坐著。
“因為是人啊。”王浪笑道。
吉米愣了一下。
“為什麼你像是很多事情都看的很透一樣?”
“沒事多抽煙,抽著抽著就想明白一些事情了。”
“可抽煙有害健康。”
“抑鬱更是有害健康。”王浪抽了口煙。
吉米苦笑,回頭望了望李府的方向,“我知道妮妮想法,但我不在乎,真的,idon'tcare。”
王浪笑著抽煙,“你不在乎不代表她不在乎。”
吉米捂著臉,“我說了,我要向她證明,我是有能力的。”
王浪笑了笑,沒說話,繼續抽著煙。
“你能借我點錢嗎?”吉米問道。
咳咳咳……
王浪從褲兜裏掏出皺巴巴的兩個二十,還有一個五毛錢硬幣和三個一塊錢硬幣。
“淨身資產,拿走不謝。”王浪慷慨的的把手遞了過去。
吉米愣了片刻,“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追上妮妮姐姐的嗎?”
“帥吧可能是。”王浪看著吉米的臉有些心虛道。
吉米苦笑一聲,“帥有什麼用。”
“能把你手機借我一下嗎?我給我助理打個電話,讓他過來接我。”吉米又問。
“這個行。”王浪把手機遞給了吉米。
吉米鼓搗了一下,“山寨機?”
王浪笑笑,“有手機的功能就行了,管它正牌冒牌呢。”
打完電話之後,吉米把玩了一下手機後又還給王浪。
跟王浪要了根煙,兩個人不說話,就安安靜靜的抽著煙。
一盒煙快要抽完的時候,來了一輛奔馳商務車,吉米起身,“謝謝你。”
王浪隨意擺擺手。
目送車子遠去,王浪才起身回了李府。
李詩彤抱著妮妮已經回了屋子,李雍站在院子裏望著院子裏的一盆曇花。
王浪進去的時候,李雍招手,“快過來。”
老丈人開口了,王浪緊忙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發現潔白的曇花逐漸綻放開來。
花開沒多久就逐漸凋零。
李雍伸手捧住花,放到眼前,口中輕聲呢喃,“人生如寄,何事辛苦怨斜暉。無盡今來古往,多少春花秋月,那更有危機。與問牛山客,何必獨沾衣。”
王浪在旁邊安靜的聽著。
李雍微微一歎,“聽過這首詞沒?”
“朱熹的《水調歌頭隱括杜牧之齊山詩》。”王浪開口道。
李雍詫異的看了眼王浪,隨後是滿眼欣賞。
“人生苦短,去日無多,我已花甲之年,人生能有幾甲子?曆史齒輪轉動,芸芸眾生到最後誰不是黃土一抔?我終將老去死去,大到世界小到個體,哪個不是每時每刻都在新陳代謝。”李雍手裏撚著花輕聲道。
“我無法照顧彤彤一輩子,可我就這麼一個女兒,我不忍心我走後她孤苦伶仃一個人無依無靠,你能答應我,好好照顧我女兒嗎?”李雍盯著王浪。
王浪重重點頭。
“我該如何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