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突然就沉悶下來,整個屋子裏隻有八麵佛抱著骨頭唆骨髓的聲音。
喬鎮洪吸了一口煙,伸手把放在桌上的槍轉了一下,槍口朝著王浪,隨後又從後腰掏出一把槍,槍口還是正對著王浪。
孟瘸子笑了笑,抖了抖手腕,把衣袖往後退了退,端起一杯茶,“賢弟,你我兄弟二人相識十餘載,明爭暗鬥也是十餘載,現在是不是該停一停了,你我兄弟二位沒必要和錢過不去,你說是不是,何況,這個生意,你什麼都不用出。隻等著收錢就行了。”
王浪端起一杯茶呼嚕嚕的漱口,“孟瘸子,做人,無論好人壞人,都得有點底線,有點原則。”
孟瘸子放下茶杯雙手拄著自己的拐杖,“賢弟,哥哥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在你眼中,所謂的民族大義真的就那麼重要嗎?賢弟,你做這麼多這片土地上有人知道嗎?我也看新聞了,前段時間你被通緝,全民都在抓你,賢弟,民族衛士被當成民族同仇敵愾的罪犯,心裏滋味不好受吧。為什麼還要這樣,錢,這個世界金錢才是王道,說什麼金錢不能買來一切這些話的,那都是些窮光蛋。”
“打住打住,孟瘸子,你好歹也是生在這片土地上的人,不做貢獻也就算了,當禍害是不是有點過了。”王浪翹著二郎腿。
孟瘸子哈哈大笑,“賢弟,當今全世界,就這裏,我們腳下這片土地上的人活的最安逸,也是最好掙錢的地方,為什麼不去掙呢?是,我是生在這片土地上,但是這裏給我的隻有痛苦,我生下來就沒有母親,我父親就是個癮君子,我十歲當混混,十四歲給黑老大當跟班,十六歲殺了我的老大成了貴南省最年輕的老大,十八歲為了逃避條子追查偷渡出國,二十四歲清除周邊所有勢力成為名頭不小的毒飯,賢弟,哥哥知道,你也不容易,比哥哥過得更累,現在我們走到這個份兒上了,有了資源為什麼不去掙錢呢?你我兄弟二人聯手,全世界敢動我們的都沒有,何樂而不為?”
王浪掏了掏耳朵,一隻腳搭在桌子上,晃著椅子,“孟瘸子,老子也不和你掰扯,這事兒沒得談。”
孟瘸子麵色陰鬱,直勾勾的盯著王浪,“賢弟,你的意思就是非要和哥哥我撕破臉皮?”
王浪打了個哈欠,“你要是想這麼理解也不為過。”
“好!賢弟,你死後,哥哥一定給你親手立碑,上麵寫四個字,民族衛士!”孟瘸子拍手。
“來人!”孟瘸子大喝一聲。
八麵佛抄起卷起來的草席手裏一抖露出一把槍,朝天一槍。
外麵突然傳來劈裏啪啦的激烈交火聲,聲音很近,就在院子外麵。
孟瘸子麵色變了變,盯著八麵佛,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我就說八麵佛今天是怎麼來的,原來是二位聯手了,嗬嗬!二位,在我的地盤上,想要把我做了,是不是有點太自大?”
王浪不動聲色。
孟瘸子突然掀翻桌子,拄著拐棍轉身就跑,旁邊的喬鎮洪抄起槍嘭嘭開槍。
王浪晃了晃躲過子彈,八麵佛朝天兩槍之後就躲在桌麵後麵側耳停著外麵的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