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浪掏了掏耳朵,看向小個子老頭兒,老頭兒滿臉是斑,穿的很土,上衣別在褲腰帶裏麵。褲腰帶是一根紅繩子。
“陳阿狗,要是算年齡,我的確是比在座的各位都小,但要是算輩分,你還得管老子叫一聲師叔,你就是這麼跟你師叔說話呢嗎?”王浪吐了嘴裏的瓜子皮道。
陳阿狗冷笑,“黑龍王,你且張狂,我倒是想看看,武林大會之後,江湖中究竟還有沒有黑龍王了。”
王浪喝了口茶,又站起來把茶壺提了過來給自己倒了杯茶,“這你管不著,但是有一點你放心,江湖上還有沒有你陳阿狗我是確定的很。”
陳阿狗麵色變了變,“你這是在威脅我?”
“你還真說對了,老子就是在威脅你。”王浪懶洋洋道。
陳阿狗把煙槍別在褲腰帶上,“那我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小家夥,你那麼猴精,應該知道,在場的所有人能夠聚集在一起是什麼原因。”棲鳳先生徐徐開口道。
王浪掏了掏耳朵,“神龍石是吧,我要說神龍石在哪裏我不知道你們也不信啊,對不對?與其這樣,還不如到時候咱拉開陣仗真刀真槍的打一架,你們贏了,弄死我,老子贏了,當年追殺老子的,我挨個兒砍了。”
“小娃兒,在國外待了些年,吃錯了什麼東西吧,剛回來說話就這麼猖狂,也不怕咬到舌頭。”一道聲音從對麵傳來。說話的是個身高兩米有餘的胖子,長相很富態,皮膚也很好,要不是頭發眉毛都白了就感覺這人才五十多。雙手抓著一串佛珠緩緩轉動,說話說的很緩但是很穩,每一個字都能清楚的落到耳中。
頭發不長,但是從頭發裏麵可以依稀看到九個戒疤。
戒疤這種東西在以前有,現在基本上沒了,很少見,主要燙這玩意兒疼,但是在和尚之中,戒疤越多越牛逼。就像是國外號子裏麵的,紋身越多越牛逼。
王浪喝了口茶,看著那個是和尚又不是和尚的和尚,這人在釋靈之前成名,但是和釋靈不一樣,屬於嫉惡如仇那一種。
這大高個兒以前是個殺人犯,後來遁入空門,待了幾年之後,寺裏的功夫全學會74be1e8f了,經也都會背了,跑出去化緣去了,但是碰到了惡霸欺負人,沒忍住就把人給打死了。
打死之後就感覺對不起佛祖,於是跑回了寺裏,讓方丈給燙一個疤,戒殺,沒過多久,這大高個兒又跑出去了,好巧不巧的是,碰到了一個殺人犯,一時間沒忍住又給殺了。
殺完人之後,又感覺愧對於佛祖,對不起青燈古佛,對不起阿彌陀佛,對不起十八羅漢,跑回去讓方丈又給點了個戒疤。
本以為待在寺廟裏麵沒事了,誰料到寺裏有個和尚和一個有夫之婦通奸,這大高個兒沒忍住就把那和尚和婦人給殺了。
殺完人之後老毛病就犯了,不過這次沒有勞煩方丈,自個兒跑去給自己點了兩個戒疤。
後來江湖中出了幾個牛逼人物,走到哪兒打到哪兒,無惡不作,無奸不犯,這大高個兒一聽,立馬不爽了,從寺裏後山跑出去,找到那幾個人給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