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鳳正要說什麼,突然渾身一抖,一手撐著桌子,痛苦的瞳孔都縮小了幾分,幹瘦身軀蜷縮成了一團。

“喂!臭道士!哩個王八蓋子滴讓我很沒麵子!”薑晴雪皺著眉頭看宋不問。

宋不問緩緩放下茶杯,沒有說話。

釋靈,鬼手,遁地三人麵色都不是很好,除了這幾個,場中還有好幾個麵色都不是很好,包括奉天山掌門梅弼,已經痛的癱在了椅子上。

薑晴雪拍拍手起身,朝著殺豬漢武關西徑直走了過去。

隨著走動,腳腕上的鈴鐺發出悅耳的聲音,場中麵色不好的那些人神色更痛苦了一分。

“啷個王八蓋子滴!連哩婆晾都殺,哩還算不算藍人?”薑晴雪小手指頭使勁兒杵武關西的眉心,武關西雙眼發紅,薑晴雪這小丫頭使了多大勁兒沒人知道,但是武關西的眉心多了一團紫顏色的淤痕。

武關西低下了頭,眼中狠厲閃爍,奮力朝著薑晴雪一刀戳去。

這麼近的距離,饒是武關西被下了蠱,也能做到將薑晴雪一擊斃命。

千鈞一發之際,王浪奮力衝出,一把提起薑晴雪,但還是晚了一點兒,薑晴雪的皮膚上被戳出來一個一公分深的口子,鮮血流個不停。

薑晴雪低頭看著傷口,癟著嘴,委屈至極。

“功夫不行就別這麼囂張,你還打十個,你別待會兒搞得十個打你,到時候我可不幫你。”王浪隨手放下委屈巴巴的薑晴雪。

薑晴雪從腰間的小布囊裏麵掏出一盒藥麵,撒在了傷口上。

“大蟲!給我打他!”薑晴雪指著武關西。

釋靈轉頭看向毛事沒有的馬格納斯,“馬先生,解藥在那個姑娘身上,幫我拿來解藥。”

薑晴雪委屈的看著馬格納斯,“啷個王八蓋子滴,怎麼又有人沒中蠱?”

馬格納斯緩緩起身,王浪伸手搭到獰龍刀刀把兒上。

宋不問突然轉頭看了眼門外。

其餘人接二連三的看向門外,棲鳳先生伸手在手背一劃,黑色的鮮血流出,整個人麵色緩和了很多。

這讓王浪瞪大了一雙眼,這老家夥的功夫什麼樣從來沒人知道,因為就沒見過這老家夥出過手,一直都是他手下的八大金剛替他辦事。

但是看眼下這個情況,這老家夥的功夫應該不差,這才多大功夫,就自己把蠱逼了出來。

棲鳳伸手在胳膊上捏了幾下,傷口的血先是黑的,隨後是正常的紅色,紅色的隻流了一點兒傷口處就再也沒有流血。神奇的一匹。

轉頭看向門外,棲鳳先生微微一笑,“老夫就說為什麼萬魔教的聖女為什麼會這麼猖狂,原來是潘兄來了。”

門外緩緩進來一個人。

一個男人。

長得神他媽好看的男人,男人看一眼感覺都會彎的那一種好看。

王浪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刀把。

薑晴雪回頭看著來人,委屈的癟著嘴,“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