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浪起身,抄起獰龍刀就開門跑了出去。
奉天山的並不隻有一個山頭,是一大座山上麵好幾個山頭的那一種山,奉天殿在一個山頭,所有的廂房在王浪這個山頭。
遠處的另一個山頭上麵冒著熊熊大火,很多奉天山弟子都抱著木桶往上麵潑水。
火勢還是很大。
王浪穿了件外套,手裏提著刀朝著那邊走去,已經有好多人醒了,有不少人已經投入到滅火的行列中去了。
宋不問望著不遠處著火的山頭,輕聲一歎。
王浪湊了過去,“咋了老宋,這咱睡得好好的就著火了呢?”
宋不問搖搖頭,轉頭看向王浪,“你昨晚在哪裏?”
“在梅弼房間睡覺啊,怎麼了?”
“沒事,這幾天晚上不要亂轉。”宋不問提醒道。
“為啥啊?”王浪好奇問道。
宋不問望著著火的山頭並沒有說什麼,最後轉身離開,口中喃喃自語,王浪清楚的聽到宋不問輕聲開口道,“多事之秋啊。”
王浪四處找熟人,最後朝著不遠處的吹燈走了過去,吹燈手裏還握著那盞燈,“吹燈前輩,咋回事啊?睡得好好的就著火了?”
吹燈明王斜了眼王浪,“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我在裏麵睡的正爽呢,外麵吵的緊,跑出來一看就著火了。”
王浪掏了掏耳朵,眺望那座山頭。
大火是早上七點多才熄滅的,很多人都是滿臉煙灰無力的坐在地上,廢墟之上還冒著煙,嗆人的煙味兒彌漫。
梅弼失魂落魄的站在廢墟中央,彎腰撿起一根竹簡,手指擦著被燒焦的竹簡,上麵的字跡基本上都看不清了。
所有人也搞明白了,著火的是奉天山的藏經閣,整座閣樓四分之三是木頭,著了火之後快速熄滅的可能性很小。
“如果讓老夫抓到縱火之人,定要將他碎屍萬段!”梅弼沉默幾秒鍾之後憤怒大吼。
沒有人這個時候出來抬杠,都安安靜靜的看著站在還冒煙廢墟上麵的梅弼,藏經閣裏麵的經文以及功法都是奉天派曆代先輩積累下來的心血,一場大火過後,一切成空,換給誰都會怒不可遏。
當天,梅弼一個人在奉天殿曆代先輩的牌位前麵跪了整整一天。
本來應該挺熱鬧的奉天山也沒有熱鬧起來。
下午的時候,四處瞎轉的王浪突然發現山上少了一個人。
陳阿狗。
王浪找好幾個人問都不知道。
這讓王浪不得不把藏經閣失火和失蹤的陳阿狗聯係起來,這老家夥玩火玩的就挺溜的。這個時候失蹤,這個時間段也忒好了點兒吧。
之前陳阿狗被王浪創傷,那麼長的傷口,不能夠一下子好了。
傍晚時分,吃飽了沒事幹的王浪在四處瞎溜達準備傳播一下陳阿狗消失的消息的時候,一個小童子跑過來拉住王浪,“龍王,棲鳳先生請你過去。”
王浪掏了掏耳朵,一時間還沒轉過彎來,搞不明白棲鳳突然找自己幹什麼。
猶豫了一下王浪還是去了。
進了屋之後,棲鳳獨自一個人坐在那裏下期,一個人分飾兩角的下棋。
王浪一屁股坐在了棲鳳對麵,開門見山道,“找我來幹嘛?”
棲鳳遞給王浪一個手機,手機界麵上是一條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