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浪停了下來,前後左右都是人,不遠處還有個抽煙的短發女人,抽煙的樣子很帥氣,穿一身黑,拇指和食指夾著煙,抽完最後一口,把煙頭扔到腳下,腳掌轉動碾滅煙頭。
女人低頭掏出手機,“抓了,帶走。”
四個人很警惕,但是出手速度很快的用尼龍繩捆住了王浪。
女人發出去一條短信,隻有兩個空格。
看也沒看王浪一眼,女人朝著巷子口走去,一輛漆黑的商務車緩緩開過來,女人開門上了車。
王浪被幾個人架著上了車,腦袋上還蒙了一個黑袋子。
在車上晃了不知道多久,王浪感覺被人架了起來,腳掌落地後,蒙住腦袋的黑袋子被摘了下來。
入眼的是很柔和的光,王浪看到正對麵坐著個男人,光頭,收拾的很幹淨利落,下巴上有黑白相間的胡須,身前擺著一個小桌,男人正專心的煮茶。
黑衣女人站在光頭身後。
過了七八分鍾,光頭喝了一口茶,滿意的放下茶杯,這才抬眼看王浪。
“把他鬆開。”光頭輕聲道。
幾個大漢過來給王浪鬆綁。
王浪茫然的站在那裏看著光頭。
光頭盯著王浪看了半天,隨後抬手,黑衣女人把手機遞給光頭,屏幕上麵正是王浪的監控錄像截圖照片。
仔細辨認半天,光頭放下手機,“小兄弟,別害怕,叫你來是請你喝茶的,順帶問你點事情,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殺了個人?”
王浪沒說話,茫然的看著光頭。
黑衣女人俯身,“他是個啞巴。”
光頭端茶杯的手停滯在半空中。
“是個啞巴,還是個腦子有問題的撿破爛的。”黑衣女人補充道。
光頭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你確定人是他殺的?”
“問過了,那邊巷子裏的撿破爛的隻有他,從附近找到的監控錄像讓他在的那個巷子裏的人都問過了,是他沒錯了。”黑衣女人俯身解釋。
光頭輕輕放下茶杯,“查清他的底細了嗎?”
“沒查清楚,不知道哪條道上的。”
“這個腦子有問題是真的裝的?”光頭給了王浪一個友善的笑容。
“這個是真的。”黑衣女人篤定道。“從局子裏傳來的消息,那兩個鴨子的小弟說阿高是被這個傻子一槍斃命的。”女人又補充道。
光頭手指摩挲著茶杯。
“要不現在做了他,給阿高報仇?”黑衣女人詢問。
光頭給自己添了茶水,喝了口茶,茶杯在手指間滾動,“做了吧。”
黑衣女人從後腰摸出一把折疊軍刀。
正要動手的時候,門開了,進來了一個青年,“老板,烏鴉被人打成了重傷,逼哥正在滿城找人報仇,老窩空虛沒人。”
光頭喝茶的手再一次停滯在半空,“怎麼回事?”
“烏鴉的一批貨被一個母狗偷了,轉手讓人賣了,烏鴉去找人,起了點摩擦,就帶人去毀,結果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人打成了重傷,這會兒還在醫院躺著呢。”青年道,聽語氣還有那麼一點小興奮。
“昨晚上和阿高交易的是誰?”光頭突然回身問黑衣女人。
“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