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個絡腮胡大漢,長得挺壯實,盤腿坐在通鋪上。
王浪老老實實的蹲下。
“第一次進來嗎?”絡腮胡大漢問道。
王浪掏了掏耳朵,“第一次。”
“犯了啥事?”絡腮胡大漢又問。
“打架。”王浪隨便編了一個。
“打架能戴腳鐐?”絡腮胡大漢眉毛倒豎。
“可能是不聽話,老田兒,別廢話,直接走程序。”躺著的青年開口道。
絡腮胡大漢咧嘴笑,“小子,進來都得走程序,這是新人進門必不可少的,文過還是武過?”
王浪掏了掏耳朵,“我書讀得少,武過吧。”
絡腮胡大漢笑了出來,回頭看躺著的青年,“黑哥兒,這瓜皮是個青皮要武過。”
“武過?先給十個禮炮當見麵禮。”青年眼皮抬了一下。
絡腮胡大漢摸了摸自個兒的青皮茬子腦袋,跳下大通鋪走向王浪,笑眯眯的蹲在王浪身前,伸手摸著王浪腦袋,“田哥送你十個禮炮當見麵禮好不好?”
王浪好字還沒出口,絡腮胡大漢抓著王浪的腦袋往牆上撞。
可是使了半天勁兒王浪的腦袋愣是沒有動一下。
王浪衝著絡腮胡大漢咧嘴一笑,伸手攬住絡腮胡大漢的腦袋信手一壓。
嗵的一聲。
就感覺整個牆壁都在顫抖,王浪反手送給了絡腮胡大漢一個禮炮,絡腮胡大漢腦門兒上一縷鮮血緩緩流下。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氣氛安靜異常,那邊的黑哥兒三角眼緩緩睜開,“媽的,還是個楞慫,都給我上去抓住,五十個胃錘,二十個乒乓球!”
一群人朝著王浪圍了上來。
王浪耳朵動了動。
一幫人衝上來的時候王浪沒還手,抱著腦袋蹲在地上挨打。
門突然被敲響,兩個獄警衝了進來,手裏的棍子就往身上捶,三兩下打開了所有人,一群人在地上躺著。
獄警指著地上暈倒的絡腮胡大漢,“這是怎麼回事?”
王浪搶先開口道,“他說家裏他媳婦兒給他來信了,一年沒回家,老婆懷孕了,激動的咣咣撞牆,怎麼攔都攔不住。”
獄警皺眉佯裝要打王浪。“他媽的!你給我老實點!不然給我小黑屋待著去!”
王浪老實抱頭不說話,絡腮胡大漢被帶走了,獄警沒有再深究,隻是放下狠話,要是這裏再不安寧,就揪出來兩個給點顏色看。
耳朵側著一直聽著,等到獄警徹底走了之後,王浪緩緩起身,徑直走向最裏麵躺著的年輕人,取下年輕人耳朵上的香煙,王浪摸到打火機給自己點上煙。蹲在年輕人旁邊。
不遠處的一群人盯著王浪背影,眼神之中充滿了同情。
黑哥兒目光陰沉,突然暴起,手指頭朝著王浪鼻孔插來。
打過架挨過這個的都知道,這一下子直接能給懟的飛上天,都能忘了自己是誰。
眼看就要插進王浪鼻孔,王浪伸手抓住黑哥兒的手指頭,信手一轉。
嘎巴一聲兒,那根指頭直接讓王浪掰的和手背貼到了一起,王浪信手就是一耳光,力度奇大無比,一巴掌就把黑哥兒的腦袋甩的砸到了牆上,撞了個七葷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