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浪掏了掏耳朵,“我是王浩南,怎麼了?”
小孩子把一個東西遞給了王浪,“有個人讓我把這個給你。”
王浪信手接過紙條,小孩又補充道,“他還告訴我說,讓你看完之後把這個東西扔了。”
接過一個黑色塑料袋,王浪摸了摸,發現裏麵應該是個紙條兒,這都什麼時代了,竟然還玩這個。
俞小美好奇,想要過來搶東西,被王浪一巴掌拍開了。
鐵栓已經收拾好了東西,用床單裹了一大包,褲兜裏還鼓囊囊的裝著什麼東西,從露出來的一點兒顏色可以判斷,應該是伍英男的什麼內衣。還真是個小變態呢。
“師父,真的要走?”伍英男咬著嘴唇。
伍英男師父吃了秤砣鐵了心,執意要走。
剛剛送完東西的小孩兒出去又進來了,抬頭看了眼門牌號,從挎在肩上的小包裏拿出一個很好看的盒子,“你們這裏有沒有個叫鐵洪峰的?”
伍英男師父老身板兒一僵,“我是,怎麼了?”
小孩兒把東西遞給伍英男師父,“剛才還有個人讓我把東西送上來,原來你們住在一家啊。”
伍英男師父接過來盒子,粗糙手指頭摩挲著徑直盒子。
小孩兒在自己的挎包裏麵翻找咯半天。“就這些了。”說完話轉身就走了。
王浪假裝去屋裏上廁所,從袋子裏麵抽出紙條看了一眼,目光一凝,緊盯著上麵的字。
“提防阿b!”
三個漢字外加一個字母足以讓王浪眉頭緊了緊,僅僅從筆記上很難判斷這是誰讓剛才的小孩送來的。
王浪手指頭擦了一下紙上的筆跡,竟然還能抹出來一些墨汁,一看就知道是剛寫了不久的。
也不知道送這個紙條的人居心何在,是在心存善意的提醒王浪或者是還是玩了一手離間計,
王浪和阿b現在的關係很微妙。就卡在打破那層微妙的坎兒上,但是二人都按兵不動,二人都知道對方的身份,說出來對誰都不好。
但是回歸到問題上,紙條是誰送的,為什麼會這麼說,信手把紙條弄成稀碎,王浪出門去看,剛才送東西的小孩兒已經不見蹤影。
一道尖叫聲劃破寂靜,王浪轉身去看,俞小美捂著腦袋尖叫。
鐵洪峰使勁甩著手臂,兩個徒弟在旁邊滿臉焦急但是也隻能焦急卻無計可施。
王浪定睛一看,剛讓送來的盒子在地上扔著,鐵洪峰的手腕上繞爬著一隻毛茸茸黑漆漆長呼呼滿是腿的蟲子。
通體漆黑的不像話,十來公分長短,數不清有多少條腿,看起來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這東西看起來像蜈蚣,但是又不是蜈蚣,像蚰蜒可是仔細去看又感覺不像是蚰蜒,很奇怪的生物,就像是蜈蚣和蚰蜒的合並體,反正看起來很惡心,更不用說碰一下了。
鐵洪峰怎麼甩胳膊都甩不掉那個東西,突然一聲低吼,手腕上麵的那個東西一頭紮進了皮膚之中,順著皮膚往裏麵鑽,眨眼間鑽進去了一小半身體。
哇呀一聲大吼,鐵洪峰顧不了那麼多了,拽著那玩意兒的一半身體往外拉,但是那個東西滑溜溜的抓不住,肉眼可以看到鐵洪峰幹癟的皮膚下麵鼓出來一個長條形的包,還在不斷地浦蠕動著,怎麼看怎麼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