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榮垂眼看著被高辛月踩滅的煙,舌頭舔了舔嘴角,拇指擦了擦下嘴唇,滿臉的凶惡,眼中凶光畢露,甩手一耳光衝著高辛月而來。
眼看巴掌就要落下來的時候,阿榮的手停了下來,手腕處抓著一隻手,手的主人戴著墨鏡,滿臉的玩世不恭。
“鬆開!”阿榮威脅道。身後的一群小弟紛紛圍了上來。
雷閻王咧嘴笑了,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
啪!
哢嚓!
啊!!!
三道聲音幾乎是相繼傳出。
雷花兒一記下勾cf0d54fc拳直接把阿榮打的飛了起來,但是沒飛遠,那隻剛才扇高辛月的手就被雷花兒拉住了往回一拽,胳膊就被拽的脫臼了,雷花兒信手一擰,阿榮被擰的背對著雷花兒,雷花兒抬腿一腳踏在了阿榮腿彎。
阿榮跪倒的時候,胳膊還是在雷花兒手中,阿榮的胳膊反在背後被雷花兒抻的筆直,本來就脫臼的胳膊又被拽長了一截。阿榮痛苦萬分的嚎叫了出來。
心狠手辣的做法讓旁邊白白胖胖的護士沒忍住伸手摸著自己的胳膊,啥時候見過這種打法。
“都他媽愣著幹嘛?”阿榮怒吼。一群小弟這才反應了過來。
雷花兒一腳踹飛了阿榮,抄起手邊的凳子就朝著最近的一個人腦瓜子砸了下去,折疊凳子的空蕩套住了那人的腦瓜子,雷花兒往懷裏一拉,揚起一腳。
病房不是很大,二十多個小弟站的挺擁擠,雷花兒這一腳踹飛一個,後麵的都被撞了個人仰馬翻,沒有被撞倒的踩著病床跳起來追著打雷花兒。
雷花兒推了推墨鏡,眼中凶光閃爍。磨拳霍霍,一拳一個小朋友。
幾分鍾後,地上躺著一群人,痛苦的在地上滾來滾去。
雷花兒活動了一下脖頸,徑直走向了阿榮。
“等一等!”身後的王浪突然大吼一聲。
雷花兒不明所以的看著病床上的王浪。
王浪抬手製止住雷花兒,“你別說話,剛才你裝過逼了,現在的這個逼我來裝。”
“……”
一群人都挺無語的看著王浪。
王浪蹬上拖鞋笑盈盈的走向抱著一條麵條兒一樣耷拉著胳膊的阿榮,蹲在阿榮麵前,王浪衝著阿榮咧嘴一笑,笑容要多賤有多賤。
“大家都是出來混的,可以不講理,但是得講道,你知道什麼是道嗎?”
“我大哥問你話呢!”雷花兒送了阿榮一腳。
“不知道。”阿榮咬著牙。
隨後看到的那張賤笑的臉阿榮畢生難忘。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
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也。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始製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天下,猶川穀之於江海。
……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辯。辯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聖人不積。既以為人己愈有。既以與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聖人之道為而不爭。
聽懂了嗎?”
“???”阿榮一臉黑人問號。
“我大哥問你聽懂了嗎?”雷花兒又是一腳。
“沒。”阿榮咬著牙。
“沒?”王浪麵色沉了下來。
“操!我大哥講的這麼清楚你沒聽懂?”雷花兒上來又是一腳。
“聽懂沒?”王浪又問。
“懂……懂了。”
“懂了?懂了就把老子剛說的背一遍。”
“聾了嗎?我大哥讓你背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