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染知道現在求簡初是沒有用的,她眨紅的眸子生出惡毒,大不了,魚死網破,就算毀了自己的名聲,也要把在簡初的心口劃出一道口子。
她擦去眼淚,一步一步走向台上,她搶過一個記者的話筒,說著:“我珍惜我這個得之不易的家,我不知道我爸為什麼要拿那個假的親子鑒定給我,你們永遠不知道這五年來我是怎麼過來的,簡初,你總是說你無辜,可有想過我,我也是無辜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搶餘生,可是你卻派人……。”
話還在口中,餘生就劃著輪椅來到台前,他目光陰冷:“夠了,安染。”
那不可忽略的氣勢讓在場的人都愣了下,就連安染也嚇得不敢說話了,她一直都知道餘生的手段,可他從來沒有這樣對麵她。
她緊拽著手。
這時,簡初卻說:“老公,你別生氣,讓她說,我倒要看看,黑的怎麼被她說成白的。”
五年前那件事情,本來就不是她做的,她已經背了五年的鍋了,她不想再背了。
餘生眸中擔憂,他握住簡初的手:“初初。”
語氣中無奈的很。
簡初心裏一愣,冷笑聲,他還是不相信她,嗬嗬,明明是意料中的結果,又怎麼會失望呢?
安染看著餘生眼中的溫情,她氣得隻咬牙,現在簡初已經把她毀了,她不甘心。
她握著話筒的手緊了緊:“我今天說這些話,不是想討回什麼,隻是想告訴簡初,我一直都不曾恨她,但她卻事事針對於我,我真得很難過。
五年前,簡初派人開車撞了我,卻沒想到餘生也在車裏,我更沒想到,她居然還有後手,她派人侮辱了我,為了救餘生,我沒有選擇逃,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活在惡夢中,餘生說過,他會照顧我的,我便信了,可到頭來,我卻成了小三,你們說,我又對不起誰了?”
話到最後,她哭喊著,那樣子真得很是絕望。
餘生握著輪椅的手青白,他先是看了眼簡初,又看了眼安染,確實在這件事情上,他是虧欠安染的。
他歎了歎氣:“安染,是我對不起你。”
聽到餘生這話,眾人明白,看來此事是真得了。
“哈哈,真是好口才。”
誰知,簡初卻是笑,她拍了拍手掌:“安染,你說是我派人撞了你們,還找人侮辱了你,有證據嗎?”
安染知道這件事說出來後,會對她的名聲有損,可那又怎麼樣,隻有毀了簡初,她什麼都不在乎,她哭泣嘶啞著:“簡初,是那群人親口承認的,我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嗎?”
“是嗎?”簡初笑了笑,她說:“我打聽了,當年四個人裏麵的其中一人已經出獄了,今天正好是他出獄的日子,不如,我們請他來說說,當年發生了什麼事吧。”
此話一出,都沸騰了,安染身體搖晃了下,她顫抖著唇,一幅不敢相信的樣子,
對於這一點,餘生也是震驚著,他看著簡初:“初初,他怎麼可能還活著。”
是啊,怎麼可能,當年為了給安染出氣,他明明已經找人把他們弄死在監獄裏,怎麼可能還會活著。
簡初輕笑間,朝人群中一人揮手,她說:“安染,餘生,這人還認識嗎?”
安染看到來者後,她嚇得差點沒暈過去,是他,真得是他。
餘生也有些震驚。
這人瘸著腳,慢慢走了過來,他眼中怨恨的瞪著安染,他說著:“當年,是她,要害簡小姐,沒想到,簡小姐沒有中計,卻成了她,我們當時並不知道是誰,所以就反安染當成了簡小姐,所以安染隻是自繭自負。”
其實,那天簡初是去參加同學聚會的,安染就準備在簡初去的路上安排車禍,倒也不是想真得撞死簡初,隻是想撞暈她,然後再給簡初安排幾個男人。
可哪想,那天簡初並沒有走那條路,在簡家時,安染得知道了餘生要走那條路,她一慌神,才借口坐上了餘生的車,便有了接下來的事情。
安染氣憤的搖頭,根本不承認:“你說謊,你說謊,我根本不認識你。”
這人卻陰陰一笑:“不認識我嗎?我可記得,當年,你在我身下求饒裏,我們可在你胸前留下一個賤字啊,這是用專用藥水,除不掉的,你敢讓他們看看嗎?”
這下,餘生是相信了,當年,他送安染卻醫院時,醫生悄悄給他說過這件事。
安染身體失重,摔在地上,她抱緊著身體,自言自語:“不是我,真得不是我,我沒有,我沒有,簡初,你誣陷我。”
真相大白後,餘生目光複雜的看著簡初,更多的是悔恨,他喉嚨一澀:“初初,對不起。”
他有太多的話要給簡初說了,可是話說出,他隻能說這句話,對不起,對不起,真得對不起。
簡初看著狼狽誌極的安染,她笑了,笑得開心,好像壓在她心口的那口惡氣已經鬆了不少,安染,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多久了嗎?
簡初看著麵對眾人指責的安染,她無聲說著:“安染,好好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