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2 / 3)

火車越行越遠,最後終於連影子也見不到了,送行的人們漸漸散去,隻有他還是在原地望著遠方,佇立不動。

氣她,更氣自己。氣她太寡情,說走就走,從來不給他機會;更氣自己,沒有看住這個倔強的女人。身在亂世,她一個東方人,無依無靠,要如何立足?

他伸手捏了捏鼻梁,閉眼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下一步,他該怎麼辦?去瑞士邊境截她,還是去中轉站?

先回去打個電話給紐倫堡火車站,看看他們能做些什麼再作打算,他暗忖。轉身正想離開,沒想到一回頭,卻瞧見了站在自己跟前的人。她的腳邊放著行李,在對上他的目光後,向著他微微一笑。那一瞬,時間凝固成了冰,真正是萬物皆止,唯我心動。

對視了片刻,他眼中流過各種神情,最後歸為平靜。大步流星地向她走近,一伸手,將她箍在了懷中。手臂上的肌肉全都張弛開來,用力地、緊緊地擁抱她。以前,也曾一念之差失去了愛人,這種錐心之痛,再度回籠,讓他無法再冷漠,再裝成和她形如路人。

肺部的氧氣都快被他擠出來了,可是她沒有掙紮,心中滿滿的都是幸福和歡喜。微微伸手環住他,靠在他胸膛上,聽著他激烈的心跳,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她知道他心裏一直都有她,就算沒有,她也要逼他有。火車開走的那一刻,她不光是看清了他的心,更是自己的,她不想後悔一輩子。

“弗雷德,不管麵子上你對我多冷酷,但是骨子裏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

在他懷中,她抬頭問。以為他會承認,可他隻是推開了她的身體,一言不發地拎起地上的箱子,拉著她的手向自己的車子走去。

“弗雷德,你……”

“上車。”他虎著臉,沉聲道。

林微微癟了癟嘴,本想撒嬌,可看到他這個嚇人的模樣,小心肝一顫,頓時不敢出聲了。他沉默著,一路上狂踩著油門,把車子開得幾乎和飛機一樣快了,歸心似箭。

太保哥向來溫和,可此刻卻一臉黑線,從沒見過他這樣生氣過,想說幾句緩和一下氣氛,可怎麼也提不起勇氣開這個頭。

回到家後,他開門,將行李隨手扔進了屋子。箱子撞在牆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林微微不禁一縮頭。

他轉過身看著她,道,“離家出走,下次你還想玩什麼花樣?”

“誰讓你不理我,我是被逼的。”

“你到底要我怎麼樣?”那麼沉著冷靜的一個男人,卻總是被她弄得那麼狼狽。

“繼續愛我。”

凝視她許久,深藍色的眼底閃過一絲無奈,他頹然地將鑰匙扔在茶幾上,道,“為什麼你總是把我逼到無路可退?隻能陷在絕望中愛著你?”

他的話讓她心中一痛,不禁熱了眼眶,飛快地走過去,從背後攔腰抱住他,道,“我永遠不會離開你,就算你趕我,我也不走了。你那天問我,你和魯道夫,我選誰。我現在就告訴你答案。我選你。”

他一震,轉過身扶住她的肩膀,問,“你選誰?”

“你。”她迎向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道,“我、選、你!”

終於親耳聽見她把這句話說出來,等得太久,想得太苦,讓他不由情難自禁。定定地凝望她了半晌,道,“你確定?如果將來魯道夫回來……”

她用行動代替了她的回答,伸手環住他的脖子,自動湊上了自己的嘴唇,堵住了他即將出口的話。

他一直問,她的心裏有沒有他,現在她才知道,一直都有。要放棄他,難如登天!

她奉上自己一顆火熱的心,他終於開始回應,輾轉吮吸她的唇,不再冷漠。一個淡淡的吻,逐漸由淺入深。他的舌尖探入她嘴裏,攪動著她的,也同時撩撥著她的心弦。

一吻落下,微微低著頭不語,雙手卻緊緊地拽著他的衣服不放。想到那幾天他對自己的冰冷和無動於衷,心底的委屈傾瀉而出,滾燙的淚,爭先恐後地滑落眼角。

弗雷德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而她卻將臉埋入他的胸膛,溫熱的眼淚浸濕了他的衣襟。

低下頭,一點一點吻幹她臉上的淚,他的唇又移至她的嘴,長驅直入地侵占了她的領地。舌齒間的糾纏,在她心底揚起一把火,像是一股電流通過了她全身,讓她戰栗不已。攀住他的肩膀,勾住他的頸間,她毫不猶豫地吻回去。不想也不必再否認自己的真心,貪婪地糾纏著,相互舔舐,相互挑逗,這燃起的火焰是這樣瘋狂而纏綿。

伸手去扯他的襯衫,彼此滾燙的身軀,叫人更加無法自已。弗雷德箍住她的腰,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微微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兩人一路熱吻著倒退,他將她壓在牆上。彼此的激情,壓抑了許久,一旦釋放,一發不可收拾。

他撩開她的發,狠狠地吻著她的唇,懲罰她給彼此帶來的痛苦。炙熱的吻,挑起了身體最深處的悸動,他解開她背後的拉鏈,裙子應聲落地。她□的身軀,令他每個細胞都叫囂了起來,想要得到她,他等這一刻等到心都痛了。

強壯的身體壓著她的脆弱,相觸的皮膚上仿佛有電流通過,傳入心房,讓相擁的人顫抖不已。是興奮,是快樂,還是幸福……已無法顧及,他和她隻想急切地擁有對方。

心狂亂的人又豈止是他,她雙眼迷離地望著他,伸手摸著他的臉。以前,喝醉酒時,錯將別的男人當成了他,而現在他就在自己眼前,之前為什麼還能忍心去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