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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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進屋,弗裏茨就忍不住了,將她按在樓梯口的牆上,瘋狂地親吻著她。對她的思念和占有欲,通過唇齒間的糾纏徹底釋放了出來,他的手迫不及待地探入她的衣襟中,用粗糙的拇指摩挲著她胸口的敏感處。

本來在懷孕期間,乳.房就脹痛著,被他這樣一撩撥,更是難受。他的急躁和蠻橫讓林微微又怒又怕,雙手抵在他胸膛前,勉強拉開了一點距離。

“別這樣,你聽我說……”

可是有她在懷裏,他的整顆心都在沸騰,怎麼聽得進去?弗裏茨順勢抓住她的手腕,舉過頭,不給她反抗的機會,再度吻了上去。他啃噬著她的唇,在彼此的嘴裏掀起一陣旋風,他的猛烈和熾熱讓她無法招架。他不管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否願意、是否配合,隻要他想,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這是他一貫的作風。

“住手,我不想,你別強迫我!”林微微氣急敗壞地叫嚷著,轉開臉,逃避他的親吻。

弗裏茨鐵了心要得到她,所以用了十足的力氣,一手將她固定住,另一手撩開了她的裙子。幾個月不見,她豐滿了不少,腹部也不再平滑,可他不在乎她的變化,他要的就是這個人。

當他的手指滑進內褲,碰到她的私.處時,微微再也忍無可忍,一張嘴,將胃酸和恐懼一同吐了出來。

他沒料到她會有此反應,立即鬆手向後退了一步,可還是被她吐出來的惡汙穢沾了一身,腹間的那一股火苗子瞬間被熄滅了。

林微微不停地嘔吐著,直到胃裏什麼也沒剩下,整個人也跟著虛脫了。一陣頭暈眼花,她腿下一軟,靠著牆壁慢慢地滑坐在地上。恐懼、難受、憤怒,交織著湧上心頭,她無助地抱著腹部,眼淚蜂擁而出。閉著眼睛靠在牆壁上,她臉上汗淚加,看起來疲憊不堪。

弗裏茨陰鬱地看著她,空氣中彌漫著嘔吐物的異味,讓人不好受。可叫他更加煩躁的是眼前的這個小女人,她看起來那麼脆弱,像是中國人的瓷器,一不小心就會被摔個粉碎。這麼嬌小的人,卻又是這樣固執,就是不肯向他妥協,再一次用行動表明她對自己的感受——除了惡心之外,再無其他。

真是叫人窩火!弗裏茨暴躁地脫下外衣,惡狠狠地扔在她麵前,“你非要這樣傷害我?”

到底是誰在傷害誰?

她閉了閉眼睛,無力反駁,更多的眼淚滾落,打濕了臉龐。她伸手擦去淚水,將另一隻手放在肚子上,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多一點點勇氣,來麵對這場噩夢。

每次她情緒不穩的時候,腹部都會隱隱作痛,仿佛是寶寶的抗議,這個孩子懷得真是辛苦。她深吸了幾口氣,勉強穩下情緒,腦中隻有一個念頭,不能讓弗裏茨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更不能讓他強.暴自己。要怎麼做?才能轉移開他的注意?

她眨了眨眼睛,抖落眼角的淚水。一抬頭,就看見弗裏茨坐在對麵的樓梯上,在抽煙。一雙陰鷙的眸子在嫋繞的煙霧中閃著綠光,一瞬不眨地盯視自己。

他沉默地吸完最後一口煙,將煙頭彈開,站了起來。隨著步步逼近,他的身影也越見高大,她不得不仰視,才能看見他的臉。他的臉上籠罩著一層陰雲,叫人看不出情緒,當他的手指碰到她的時候,她不禁哆嗦著向後退縮。

弗裏茨握住她的手,她指尖的冰冷一直傳到他的心間,讓他不禁聚攏了雙眉。心中揚起一把無名火,為什麼這個女人給他的,除了冷還是冷?為什麼她不能施舍他一些溫暖?為什麼在他麵前,她從沒有微笑?

不顧她的掙紮和抵抗,他彎下腰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嘴角露出一個蒼涼而決斷的笑容。

既然你不肯給我溫暖,那就讓我來溫暖你。

被騰空抱起,林微微不由一陣頭暈眼花,拽住他的衣襟,低聲叫道,“快放我下來,我難受。”

弗裏茨沒理她,反而將她摟得更緊。幾步走回住所,他一言不發地將她抱進浴室。

還沒從暈眩中恢複,就覺得一股強勁的熱水衝向了自己,瞬間淋濕了她的臉。她尖叫了聲,掙紮著想要逃出來,卻被他死死的壓住。

“你不是難受?不是覺得冷?不是想吐?這樣不就好多了?”他將淋浴噴頭的水量擰到最大,將她按在水流下,不讓她動彈。

眼裏口中都是水的氣息,她幾乎要窒息了,熱水灌入鼻間的滋味不好受。慌忙中抓住他的手臂,哀求道,“不要這樣對我。我錯了,是我的錯!”

到底錯在哪裏,她並不知道,隻是充盈在心間的恐懼讓她下意識地向他求饒。

看見她狼狽的模樣,他彎起嘴角,臉頰邊那兩個酒窩又閃現了出來,在水幕中顯得驚心動魄。他用力地搓了搓她的臉,替她洗掉汙穢,伸手撫過她的眉眼、她的嘴、她的臉頰……短短一瞬,分明有什麼東西流過了自己的心頭,讓他震撼。恍然之間,他記起了兩人在蘇聯相依為命的那段時光,她生著大病,而他也是這樣照顧著她。想到她曾經對自己的依賴,如今對自己的絕情和冷漠,一顆心被撕裂了。

“吻我!”

她沒有立即作出反應,隻是倉皇無措地望著他,吻下去,便是萬劫不複。可是不照著他說的來做,一樣沒有出路。他就是要趕她入死角,讓她走投無路啊。

“吻我!”他再次重複,眼中光芒閃爍。

不敢激怒他,她一狠心,閉著眼睛湊上嘴唇。不過是輕輕地觸碰了下,幾乎連親吻也算不上,可是卻再度點亮了他的心。她來不及退開,就被他托住後腦,吻了個徹底。

他用手肘撐住牆壁,將她困在這一方狹小的空間裏,灼熱狂野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像一頭野獸覓到了獵物一般,舔舐著,迫不及待地將舌探入她的口中挑逗,吮吸她的味道。

絲質的衣裙緊貼在她身上,顯出了玲瓏的曲線。自從懷孕,她豐滿了許多,不再像在戰線上那樣清瘦。將她攏在懷中,她柔軟的胸部貼在自己的胸口,他清晰地感受到她的起伏,每一下呼吸,都是致命的誘惑,讓他著了魔。

氤氳的霧氣彌漫在空中,被他禁錮著,她根本無法動彈,所有的反抗都枉然。熱水雖然溫暖了她的身體,卻暖和不了心,她茫然地睜著眼睛,這一切仿佛不是真的,隻有那清脆的流水聲不停地在耳際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