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此一項,梁國每年就要少百萬兩銀子的稅銀以及數十萬役夫勞力。
這還算是小事,家人十萬、戍衛五萬,變通一下,便是允許充十五萬軍隊,安辰在還好,可若傳之後世,其已成國中之國,豈非大患?
承宏帝為了拉攏安辰,已經不顧權高震主之嫌了!
不過最後一句,承宏帝卻並未直接宣安辰覲見,而是隱晦的表明想見安辰,又怕被拒絕丟臉,所以隻說盼望安辰授道,顯然心裏也沒有把握。
承宏帝沒有把握是對的,安辰並不會因為這些就倒向他,承宏帝手上的籌碼沒有安辰能看得上的。
他並不想安家的後人變成藩王那樣的存在,安安穩穩守著原來那一畝三分地就行了。
“你回去複旨,就說本座多謝陛下重審安氏舊案,韓、衛雙國公世職封地等我都受了,我大哥晉禮部尚書銜也多謝皇上,內閣首輔卻是不必了。至於我本人......”
安辰示意小內監收回聖旨,輕輕搖頭道:“你告訴皇帝,世俗於我無加焉!國師府本就是衛國公舊邸,我受之無愧,但那些封地和藩屬,我看都不必了。”
安辰轉頭望向林宗憲,“林大統領,國師府中人管事者一律拿下,查無罪證者可以釋放,其餘下人們不要為難,給他們除了賤籍,發幾兩銀子,讓他們各自離去吧!”
“國師天恩,屬下遵命!”
安辰仿佛沒有看懂旨意的最後一句話,根本沒有任何表示,內監自然也不敢問,便就這樣回宮複旨了。
等禁軍們將國師府的下人們捉拿的捉拿,放歸的放歸,全府下人都清理出來之後,禁軍會同北靜王派來的三司查案人員入府清查,安辰這才踏入這座熟悉又陌生的故園。
雕欄玉砌今猶在,隻是朱顏改。
他不禁想起當年在園中嬉戲玩鬧的日子,那些兄弟姊妹、叔伯姑嫂們,都已成過往。
有的被發配,有的遠嫁了,有的落魄後遭了不測,修下一世去了。
那些雕梁畫棟、亭台樓閣還是原來模樣,故園雖在,卻物是人非。
唯有來到中庭,園中布置比以前改了許多,是廣雲子為了守衛裏麵的寶物,讓府兵們結戰陣才布局成如此,也提醒了安辰,這裏早已不是那個十年前的家園了。
舊夢迷離,往事依稀,皆隨亂絮飛花去!
往事已矣、何必追憶?
安辰輕歎一口氣,想必大哥安瓊新晉禮部尚書,且今日發生如此大事,現下騰不開手腳。
待閑暇下來,再將大哥一家和母親王氏都接過來,也享一享天倫。
進了中庭房裏,安辰直奔密室。
機關一開,入眼的便是那株黃巾靈豆,還是那樣靈光耀耀,其上豆莢比自己第一次見時又飽滿了許多。
除了被廣雲子以秘法催熟的三莢之外,其他的恐怕再有兩個多月的澆灌,也都能成熟。
這才是安辰在意的東西。
此時的密室內,除了黃巾靈豆之外,還是那幾瓶藥液,凹格上的匣子估計的因為沒了裏麵的東西,都撤了下去。
不過上麵卻放著兩本冊子,讓安辰眼前一亮,連忙上前翻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