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鏡頭落在一輛已經看不出原樣的轎車上時,下方的車牌被拉大,熟悉的號牌讓池逸辰心猛然就停跳了一拍。
他一把推開擋到前麵的人,想要湊近去看,被他推開的犯人卻怒了,當即搶上前來,一把揪住他衣領,揚起拳頭,惡聲惡氣的叫罵,“你他媽找死,敢推老子。”
池逸辰心急如焚,根本無暇顧及別人的挑釁,可拳頭已經到了近前。
他伸手,猛的握住砸來拳頭的手腕,迫使它停在麵前幾寸處,再難靠近分毫,迫切的眸眼已經越過那個暴跳如雷的男人往電視屏上看去。
可就這麼耽誤片刻,電視已經跳到另一個畫麵上去了。
池逸辰眉頭凝成了一個結,剛剛一閃而過的車牌,讓他有股不好的預感。
他一把甩開被他捏得嗷嗷直叫的男人,轉身要往外走去,被他甩得踉蹌著差點跌倒的男人卻不敢了,站穩了身子,直接從後麵就襲了過去。
池家自老太太那一輩起,就是獨苗,金貴而有錢,因此在培養後代子孫方麵,池家眾人一向舍得下血本。
池逸辰自小就學習跆拳道與格鬥術,對危險與殺意的敏銳程度,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拳風未到,他微微一側身,就避了開去。
大怒中的男人一擊未中,收拳為肘,肌肉虯紮的手胳膊已經回撞過來。
池逸辰豎一條胳膊擋在胸前做防禦,另一隻手已經朝那男犯人的手腕抓去。
他五指像鐵爪似的,猛然生力,抓住男人的手腕一捏,往後一扭,往前猛進幾步,直接將男人反剪壓倒在一排排的餐桌上,
男人掙紮痛呼的聲音在餐廳響起,引得一片側目。
一旁的獄警反應過來,趕緊衝了上來。
“滾!”淡漠陰翳的聲音自池逸辰涼薄的唇瓣間溢出,他神色冷凝,眸光厲如冷箭,強大的氣勢猶如地獄出來的修羅般威懾迫人,駭得衝上來的獄警情不自禁的停下了步伐,一時竟不敢動彈……
*
迎江大橋兩端已經拉起了警戒線,警車,消防車,救護車的呼嘯聲讓人心裏慌張而悲涼。
能往大橋的路遠遠就被警方封鎖了,路尺的車進不去,坐在後座上的池逸辰毫不猶豫的跳了下來,直接衝了過去。
攔在橋頭的警察遠遠見有人衝上來,紛紛去攔,卻不想,來人速度氣勢驚人,直接將他們中的兩人撞翻,衝上了橋。
路尺見狀,大驚,車子都來不及熄火,也跟著大步衝上過去,大喊跟警方解釋,“他妻子的車在橋上,他是親屬……”
警方聞言,這才沒有繼續圍載。
路尺在這邊糾纏解釋了幾句,把身份證駕駛證都押在警方手裏,也跟著衝了進去。
池逸辰的心,像溺進了水裏般,窒息的感覺讓他無法喘息。
他衝到一旁來不及送走的傷員群裏,一個又一個的找著葉安楠。
可是沒有。
他的身邊,除了穿白衣的醫護,瑩綠色與白色條紋相間馬甲的警察,以及迷彩服的消防員緊張忙碌的身影外,便隻有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傷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