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畫歎了一聲,難怪叫“墨書”!他對這人的印象也是不錯,走上前寒暄道:“墨書公子,你在看……雪?”那一團團汙黑,有什麼好看?
墨書聽見他的聲音,轉過身來,抿唇淡淡一笑,那笑容薄得近乎透明,輕輕道:“啊,是你。”他麵無血色,連嘴唇都是煞白,整個人狀態相當不好。
這才是生病的模樣啊,慕容畫有點擔心,“墨書公子,你臉色很差,莫不是病了?不如回屋裏休息罷,外麵忒冷。”
墨書還是淡然道:“多謝關心。”
他的丫鬟從院中跑了出來,“公子,您怎麼又是一個人,剛才不是有兩個山莊的小丫鬟陪著您嗎?那幾個丫頭死哪兒去了?”
她這才發現慕容畫,忙行禮問好。慕容畫擺擺手。
“我想吃酸筍湯,叫她們去廚房說了。”墨書不甚在意,“我這就回去。”他對慕容畫點點頭,“別過。”
慕容畫忙也點個頭。
墨書步履有些蹣跚,那丫鬟上前扶著他走,隱隱約約輕聲道:“您真是,昨夜才受了寵幸,不在屋中好好休息還跑出來,您的身子……”
“住口,”墨書有了些情緒,很不耐煩地嗬斥她,“說了不許提這些事,下次若再這般便要掌你的嘴。”
“是……”那丫鬟卻並不唯唯諾諾,隻是半歎半應。
慕容畫僵了一下,咬著唇回了院子。早有小丫鬟在小火爐上還煨著一碗熱薑湯,端給慕容畫喝了。他略略在屋中坐了坐,便脫掉了衣服,裹著一塊毛毯走到溫泉小池邊,泡了進去,把毯子一丟,舒服得呻吟了一聲。
天上還在飄著雪,雪還未落在池中就飄走了,身體是暖和的,臉卻有點涼絲絲,這種感覺很微妙。慕容畫呆呆坐著,神思不知飛到了何處。
少頃,有人接近了池邊,慕容畫邊轉頭邊道:“怎麼才這麼一會子就來叫我,我再多泡泡——”他以為是自己的丫鬟來叫他,卻發現來人身材高大,隻穿著一件單衣。
“王爺!”慕容畫驚嚇地要站起來,“你、你……”
景王不答,站在池邊慢慢地把自己身上的單衣脫掉,甩在一邊,隻穿著褻褲,裸-露著上半身,看著慕容畫,臉上有一抹笑,徐徐走了下來,進入池中。
慕容畫縮在池壁上不敢言語也不敢動。
景王潑水在身上,仰了仰頭,精赤的上身顯得肌肉十分勻稱又雄偉。
慕容畫往日見過自己大哥二哥在家中練武到興致高昂之時也脫了上衣露出肌肉,隻是景王的身體卻讓他霎時臉紅心跳,眼睛都不敢去看。但景王半天不入水,他又擔心他上半身暴露在雪天會著涼,於是囁嚅著說:“王爺,天冷,你、你還是趕緊坐下來罷……”
未等他說第二遍,景王已走到他身邊坐下。
慕容畫:“……”更貼近池壁了。
躲也沒有用,景王伸出手臂拖著他的手,把他拖到了自己懷中,低頭笑道:“就這麼怕本王?”
慕容畫忙搖頭,但不肯抬頭,他的嘴巴還疼著呢。
景王失笑,把他摟坐在腿上,讓他靠在自己肩頭,下巴抵著他的額頭,便不再動了。
慕容畫原本極是不適應,可時間長了,漸漸便放鬆了自己。——吻都吻過了,還要拒絕觸碰未免太過矯情。慕容畫雖還是少年,身量未曾完全長開,卻不愛做那忸怩的樣子。
景王最愛他這樣乖巧,輕輕吻他的頭頂,少年的烏發濃密,隱帶一點桂花油的香氣,異常好聞。
二人還是第一次這般上半身不著寸縷地貼在一起。慕容畫還好,隻覺景王皮膚下的肌肉帶著一種力量,既堅硬又韌性,靠在他懷裏很舒坦。
可景王卻難免心猿意馬起來。慕容畫的肌膚如玉如凝脂,花瓣一般雪白嬌弱,景王攬著他的肩頭,身體相連、手指撫觸之處盡是無比的柔嫩軟滑。他本就對男子有欲望,此刻在溫暖的溫泉之中,懷抱一副極品嬌軀,小腹之下登時升起了強烈的熱流。
初時還可以忍耐,畢竟練武之人,這點自製力還是有的。可越抱著越有火在燒,胯-下偉物隔著褻褲昂揚地立了起來,正抵在慕容畫的大腿之上。
慕容畫竟然毫無反應!
景王又驚又喜,輕輕喚了一聲:“畫兒?”
慕容畫還是沒動靜。
景王愣了一下便明白了緣由,哭笑不得。
慕容畫已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