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王府東南角的良醫所裏,輪值的張醫正已吹滅了燭燈,準備就寢。忽聽醫所外拍門聲急促響起,有小廝在大喊:“醫正!王爺有請!”
張醫正忙披了外袍,重又點起燭燈,問著:“誰啊?何事?”
“醫正!快快!內院西院的畫公子傷了,王爺叫您馬上去瞧瞧!”外麵那人很急。
“畫公子?”張醫正想了想,馬上明白了緣由,趕緊往醫箱裏帶了檢查菊-穴用的工具以及各種密處損傷所用的藥膏。出門細問:“哪位畫公子?甚麼情形?”
小廝是跟著王爺的,謹慎又伶俐,隻道:“這位畫公子雖還未行入府宴,但卻享的是一等公子的例,年16了,今兒才是頭一遭服侍王爺,有些傷了。”
“哦……”張醫正了然的點頭,跟著小廝匆匆往西院趕去。
張醫正自在王府良醫所供職以來,見到這類傷勢可謂是司空見慣。王爺本身習武,身強體健,平時也就是一月請一次平安脈而已,倒是內院公子的病痛頗多。初來乍到王府的公子,頭一兩回侍寢總會受點傷,和諧出點血絲,不過是抹些藥膏,吃些膳食即好,及至服侍王爺的次數多了,便都不再有事。
往常是在侍寢後的清晨,公子們身邊的小廝會來請醫正去瞧一瞧,有時都不用瞧,抹上預留的藥膏養上三五天,便無大礙。
這回大半夜,又是除夕,且王爺親自叫人來請,可見對這位畫公子,甚是重視。張醫正正了正心神,小心地叫著小廝,問:“這位小哥,王爺可還在畫公子的院中?”
“在。”跟著王爺的人,都是有些傲氣的,即便隻是一個小廝。斜眼瞧了瞧張醫正,透露道:“王爺近日都在畫公子院中歇著,可心疼畫公子年幼,未成事,到了今日才這般……。平時王爺對畫公子也是寵愛有加,衣食住行都挑了最好的賜給畫公子。張醫正,一會兒到了畫院中,該說的,您盡管報給王爺,不該說的,您老可得掂量點。”
“哦,好好。”張醫正點頭,心中卻想,大約也不過就是喊疼爭寵的手段而已罷……
但是,一見慕容畫的情況,張醫正那種“不過是手段”的想法馬上拋到了九天雲霄外。
床上的慕容畫仍舊是煞白著小臉昏迷不醒,姚黃魏紫幾個已經眼圈含淚打水來了。還是王爺揮退了眾人,親自動的手給他擦過身。這時床鋪上也換過幹淨的床單被褥,慕容畫未著寸縷地裹在錦被中,人事不知。
景王坐在床沿,僅著一身靛藍錦緞中衣,發也未挽,隻在腦後束了一股垂下,衣冠不整的模樣。他心痛地握著慕容畫的手,眼中盡是悔恨,見了張醫正,連忙招手:“張醫正,快來為畫兒看看。本王方才見他出了許多血,人到現在還未醒!”
張醫正說了聲“告罪”,在景王的幫助下,打開了慕容畫下半身的錦被,翻過他的身,在景王的盯視中,滿頭冒汗地用軟布撥拉開了趴著的慕容畫的和諧。那翹臀上的揉捏痕跡尚在,青紅交加。
“哦……”張醫正仔細湊近瞧了瞧那道備受摧殘的和諧,聲音裏滿是驚訝。
景王著急問道,“如何?”
“王爺,這位畫公子肌膚之嬌嫩,卑職平生僅見……”張醫正讚歎,忽然覺得不對,連忙換上惶恐的語氣,“王爺莫急,畫公子這是、這是和諧受損,用禦賜金瘡膏抹上便可。……依卑職看,是畫公子身體從未開發,太過脆弱,特別是和諧過緊,比一般人更緊些,所以才容易受傷……”
景王緊皺眉頭,“太過脆弱,和諧過緊?”
“是,”張醫正低著頭,“卑職方才看了,畫公子肌膚軟嫩如嬰孩兒,揉搓即紅,吹彈可破。他年紀尚幼,和諧也尚不能接受……呃,太過巨大的偉物。”
景王深鎖的眉頭沒有展開的跡象,“年紀尚幼?……可府中比他年幼的公子亦有不少,也未曾這般……”
“這便是因為畫公子體質的緣故了。”張醫正道:“卑職見他骨肉勻亭卻纖細薄弱,想來幼年時應是曾有經年痼疾,雖然養好了,但比之同齡男子尚有不足之處。”
“是了……”景王想起慕容畫曾對他說過,自己小時候大病一場,被送回姑蘇老家養病多年的事情,想來便有這個緣由。他麵色難看地點著頭,又問:“那該如何保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