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了燈和器材，兩人向樓下走去。
到了樓梯口該分開的地方，沈俏忽然停下了腳步。
“……謝謝。”
她不是傻子，哪裏看不出來，方幼青讓她多次演示的動作是她做的最不好的那幾個。
她在幫她，雖然她並沒有明說。
方幼青抿了抿唇，瑩白的麵頰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柔和，她笑著對沈俏眨了眨眼：“應該道謝的那個人是我才對，謝謝沈老師今天的指點。”
沈俏愣怔片刻，忽地噗嗤笑了：“你突然換了個稱呼，我還以為在叫沈覺。”
方幼青思考了下，“……沈覺如果出現在這裏，估計不用三分鍾，就要被人叉走，然後登上明天的頭條新聞。”
見她不願邀功，沈俏也沒再多說，隻是揮揮手和她約了明天再見。
方幼青回宿舍時，舍友們仍在酣睡。
她躺回床上，係統888號忽然就冒了出來。
它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氣憤不解。
“聰明的888號已經看出來了，你是在幫沈俏對不對？借著自己不會的理由，幫她練習舞蹈的薄弱點，我那麼信任你，你呢？你都不好好完成任務！”
“我們要做的是搶走女主所有的榮光，讓她泯然眾人，灰溜溜地失去作為世界支柱的身份，在這種情況下，你竟然還幫她！”
方幼青覺著，這個係統脾氣好像不怎麼樣，每次出現都像個點了火的小炮仗。
主神也不知道怎麼給它設置的程序，這樣的係統能辦好事兒嗎？她真的很懷疑。
她甚至都不用怎麼動腦子，都能騙到它。
“你的格局小了，”方幼青柔聲道，“原劇情中女主把我們當墊腳石，那現在反過來，我們就不能把她當工具人嗎？”
係統888號：“……你講明白點，我沒聽懂。”
方幼青有條不紊道：“沈俏既然身為原作中的女主，那基本的業務能力肯定是遠超其他人的，我現在基礎不好，有沈俏幫著教一下，何樂而不為？”
“可……”係統888號有點暈了，“你讓她演示的都是她的薄弱點啊。”
方幼青知道它有點信了，便再接再厲道：“那幾個動作難，她都跳不好，我肯定不會啊。”
“你想太多了，都是巧合。”
係統888號恍然大悟，但還是不死心地問道：“那你什麼時候打她的臉？”
目前任務已經進行到【在第一次公演中取得第一名的成績】。
由於原劇情中第一是沈俏，所以係統888號十分直白地把任務總結為‘打沈俏的臉’。
方幼青默了默，好大會兒才道：“……你不覺得讓一個人以為自己勝券在握時，再讓希望轟然倒塌會更有意思點嗎？”
係統888號真的以為她在說沈俏，想了想，樂了：“壞還是你壞，不過做任務就得心狠手辣點才對。”
方幼青悠悠道：“我記住了，你放心等著就好。”
“對了，那會兒你話說了一半就跑了，後麵是什麼呀？”
係統888號麵對這個直白且無法回答的問題時又神隱了。
不過方幼青也沒想著從它那裏再得到什麼信息。
她現在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隻需要用時間來證明一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