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著項禹不斷的靠近,巨響聲也愈發的震耳欲聾,一股元氣爆發出來的強大氣流波及在四周,他不得不在遠處一塊巨石後施展靈隱術隱藏起來。
在對麵一座大殿空地上,眾人正形成一片混戰的激烈交鋒著。
一方是以杜笙為首的南武城玄修,另一方則是以白麵老者領頭的魔羅門魔修,最後卻是圖老和金煌二人。
雖說暗族僅有圖老、金煌二人,但如今為了奪得天府傳承,眾人已經殺紅了眼,廝殺成一片,除了自己人外,根本顧不得誰是誰了。
而圖老操控一件金鐧神兵,金光四射,倒也一時間沒有多大危險。
至於金煌,別看他修為僅在先天五層,但背後一對暗靈王翅顫動下,竟射出一道道黑芒,倒也威力奇大。同時他手掐玄決,一把銀光奪目的神兵飛劍在半空左劈右斬,堪堪能夠自保。
不過,此時圖老心中卻不禁叫苦不迭。
以如今的形勢,他二人處在絕對的劣勢。雖說如今眾人為了首先進入天府混戰一起,但稍後回過神來,必定會共同向他們出手,到時可就危險了。
心念一動,圖老麵色一沉,轉首看向了金煌,低聲道:“靈子,這戰天殿有禁製護持,他們縱然合力攻擊,短時間內也休想入內。不過,靈子你得龍骨洗髓,身上自帶一絲魔龍氣息,進入戰天殿並非難事。”
他瞅了瞅正發瘋般攻擊的眾人,一狠心,又道:“這裏有老夫抵擋,靈子盡管去尋找天府傳承,本族是否能夠再次崛起,就看靈子了。”
說罷,圖老一聲大喝,手中玄決一掐,金鐧頓時化作了車輪般飛速旋轉,從上射出數十道光芒來,硬生生將兩撥人族玄修逼退。
“快走!”
原本在這等情形下,金煌早就萌生退意。但圖老卻始終以族中大義強壓下來,讓他一時間進退兩難。一聽圖老抵住對方攻擊,而自己則進入戰天殿,可以避免殞落之危,他倒是樂得如此。
所以金煌目光一閃,立刻抽身而退,然後背後雙翅一顫,“倏倏”幾下,就出現在了數丈高的殿門前。
可這時,殿宇前卻一個模糊,憑空生起一層光幕。
光幕看似淡薄如紙,透明似紗,但金煌卻不敢接觸分毫,深吸一口氣後,一張嘴,“呼”的一下,從口中噴出一團黑氣來。
這些黑氣飛湧出來,凝聚成一團與光幕交織翻騰一起,不多時竟從中露出一個光洞。
金煌麵色大喜,身形一動,就一晃身的沒入了裏麵,而光洞也隨之融合起來。
杜笙見此,麵色變得陰沉似水,他瞅了一眼魔羅門的白麵老者,冷聲道:“我等是否先暫歇刀兵,先解決掉這名暗族法師再說。”
“謝某也正有此意。”白麵老者目光微眯起來,點了點頭。
圖老見此,麵色頓時一白,他一直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不過,他可不會在此坐以待斃,雙眉緊皺一下後,背後雙翅一抖,二話不說的飛遁而走。
他速度飛快,隻瞬息之間就飛出了七八丈遠去,眾人眉頭緊皺,也沒有前去追趕。
“也不知那名暗族靈師是如何進入到戰天殿中,不過這層禁製玄奧非常,恐怕要各我等之力才有可能破開。”杜笙瞥了圖老遠去的身形一眼後,便收回了目光,然後看向了白麵老者。
“哈哈,如此我等聯手便是。不過,事後誰能夠得到天府傳承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白麵老者長笑道。
杜笙皮笑肉不笑的點點頭後,朝杜臻等人使了一個眼色。
杜臻幾人會意,各自放出神兵,往殿前禁製猛攻起來。
而寬臉男子與玄袍老者見此,不等白麵老者發話,也紛紛催動神兵加入了攻擊之中。
至於杜笙和白麵老者,一個右手一拋,祭出一根青竹,往光幕上狠狠擊去。一個則祭起一一把飛劍,從中噴射出一股寒芒來。
頓時,戰天殿前光華繚繞,炫彩奪目,陣陣的暴擊巨響聲更是連綿不絕。
不過,那層淡淡的禁製卻出乎意料的堅固,縱然被如此多築靈境玄修瘋狂猛擊,但也僅是有些顫動,卻不曾見到破開的跡象。
白麵老者冷視著眼前情形,忽然抬手服下兩枚丹藥,接著右手一抬,將一把金尺拋擲半空。
這把金尺表麵銘印各種奇形異獸,篆文古字,一看就知不是普通神兵。
金尺剛浮在半空,表麵流光一閃,竟閃現出各種異獸之形,栩栩如生,伴隨著獸吼低鳴。
“魔羅門天極神兵‘獸靈尺’?”杜笙目視著金尺,心中驚呼起來。
據他所知這把獸靈尺乃是魔羅門某位入聖境玄修之兵,怎會落在了這人手裏?看來眼前這名白麵老者和那位入聖境老祖有不淺的關係,是以將如此寶物都賞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