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朝馬廣申離去背影哼了一聲,然後眼中滿是讚賞,瞅了瞅項禹、杜杉二人一眼,道:“這次多虧有項賢侄與杜賢侄相助,我朱趙兩家不但轉危為安,更是獲得了一件二品神兵。作為答謝,除了老夫先前應允之事,我兩家再另贈給兩位賢侄兩百枚下品靈玉。”
項禹微微一笑,拱手道:“多謝世伯。”
杜杉亦是心中一喜,誠謝了一句。
相比於一件地級二品神兵,這兩百靈玉根本不值一提,更何況,朱趙兩家保住了雲嶽山靈地。而朱元如此做,也是為了盡可能的獲取項禹二人好感。
朱元抬手一擺,道:“這是兩位賢侄應得之物。”頓了一下,看向杜杉笑道,“這段時間本族必然會忙碌些時日,待老夫抽出空閑,屆時定會親自前去杜家道謝。”
杜杉微然一笑,道:“在下會轉告家父,恭候世伯做客。”
朱元點點頭,抬手吩咐下人,道:“去準備酒宴,老夫要款待兩位賢侄。”
項禹想了想,道:“在下尚有要事在身,卻無法在此久留,還望世伯勿怪。”
朱元笑道:“隻是一場酒宴,不會耽擱賢侄太長時間。”
杜杉看了一眼項禹,朝朱元拱手道:“世伯不知,項兄的確有要事在身,隻因為朱趙兩家情勢危急,這才先趕赴此地。”
朱元麵上略有歉意,道:“倒是老夫唐突了。賢侄既有要事,那老夫也就不挽留了。待賢侄返回後,老夫會再次盛情宴請賢侄。”
然後他立刻吩咐族人取來三百枚靈玉。其中兩百靈玉是他相贈,至於另外一百則是族中長老一年的供奉,一次性交予了項禹。
項禹微微一笑,也未拒絕,將靈玉放入靈種袋後,便與眾人告辭,離開了雲嶽山。
……
此時,馬廣申一行人已在雲嶽山數裏外,一個個麵色陰沉。
而那名馬家長老則肩頭扛著血染的布袋,走在人群最後。
馬玄宗抬頭看了一眼馬廣申,忽然開口道:“此次功敗全是項禹和杜杉從中作梗,爹看是否將他二人……”說著,他抬手呈刀狀,在脖頸上作勢一劃。
馬廣申目咬牙切齒道:“他二人敢壞老夫大事,不將其抽皮扒筋,難解老夫心頭之恨。”
他眼睛微眯了下,旋即又道“不過,杜杉身為杜家子弟,卻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事,否則必然會讓杜家起疑。”
“爹的意思是,我們先對項禹下手。”馬玄宗目光一閃。
馬廣申點點頭,冷笑道:“他僅是蒼梧派內門弟子,在門派中毫無背景,縱是蒼梧派查起,有張天放這位築靈境玄修周旋,到時多拿出一些好處,也可將此事化解。”
馬玄宗眉頭緊皺,有些為難道:“這項禹既能勝過兄長,實力不容小覷,除了爹爹外,族中恐怕無人有此把握。”
馬廣申麵露獰笑,道:“隻要付得起報酬,必然有人會去做此事。”
馬玄宗聞言一驚,問道:“爹爹該不會是打算去請那些影修吧?”
馬廣申哼了一聲,冷視道:“難道還要讓本族弟子親自出麵不成?”他身子忽的一定,轉首看向肩抗布袋的長老,“馬奎,你留在此地,盯著項禹行蹤。”
他表情威嚴,讓人不敢違背。
馬奎哪敢不從,稱是一聲,便留在了原地。至於裝有馬嶽屍體的布袋,則交予了馬玉。
馬玉本就成了殘廢,拄著竹杖,再扛上沉甸甸、血淋淋布袋,便更加步履蹣跚。
但他咬了咬牙,麵上浮現一絲凶狠,將所有怨念放在了項禹身上。
待幾人一走,馬奎身形一晃,沒入了叢林中,往雲嶽山方向折返了回去。
……
項禹從幽若口中得知,寶花族距離宇國何止萬裏,如今他尚未凝魄築靈,無法駕馭玄光飛遁,要到達寶花族不知要到何時了。
好在朱趙兩家有不少寶馬良駒,他從中挑選了一匹,跨馬遠遠離開了雲嶽山。
因心係蕭山之危,項禹不敢有絲毫耽擱,數日時間,一人一馬就已奔行了兩千裏,到達了宇國邊境。再遠處,便是臨地燕國,以及一片橫跨兩地,茂密叢叢的一片荒獸山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