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玄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珠微轉,道:“想不到項師弟居然還有這等玄術在身,看來那幾名師弟敗的倒也並不冤枉。”說著,左手悄然伸入了袖中。
項禹眼睛一閃,卻是發現了向玄的異樣,但卻目視著向玄,微微一笑,道:“在下也是僥幸獲勝,與師兄相比尚有差距。”
向玄嘿嘿一笑,道:“以師弟的實力倒是有和向某一戰的資格。”
他往三大長老和魏千海所在牌樓飛快瞅了一眼,忽然麵色一獰,抬手拋出一顆黑色珠子。
項禹眉頭一皺,不清楚那黑珠到底是何物,是以身子一閃,打算先遠遠躲避再說。
可誰料黑珠方飛出丈許,竟“砰”的一聲爆裂,從中湧出一股濃鬱黑氣來,那黑氣遇風而漲,竟轉眼間將大半個離恨台籠罩在內。
李雲山正全身心的應對這接踵而至的攻擊,剛一察覺,便被淹沒了進入。
至於溫芙影和杜杉二人,亦是滿臉疑惑,連忙背靠在一起,以防會出現什麼變故。
緊接著黑氣隻是往四周一湧,眾人身形竟全部不見了。
向玄見台上情形已被遮掩,冷冷一笑,退到了離恨台一側。
然後他伸手入懷,取出一塊玉盤,往其中送去一道元氣,玉盤表麵當即靈光一閃,浮現出五個光點來。
其中一個呈現紫光,正是他自身的標記。
在他對麵五六丈開外,一個白色光點卻是紋絲不動。而另外兩個光點則緊挨在一起,略微有些移動。
至於最後一個光點,卻是與那兩個光點成掎角之勢,似乎正遙遙相對,但卻又引而不發。
此時除了向玄能夠察覺到台上人的位置,項禹幾人眼前卻已是黑蒙蒙一片,難以分清方向,當然也看不到任何的人影,是以均屏氣凝神,誰也不敢發出聲響,恐怕對方會趁機攻擊。
李雲山心中不禁大罵,他雖應戰溫芙影與杜杉二人,但也隱約看到向玄拋出一顆珠子,這才放出這迷蒙的黑氣,讓眾人均束手束腳。
縱是他有這一手,至少也要與自己訴說一下,如今他亦是極為被動,真不知這向玄究竟搞什麼名堂。
向玄在玉盤上瞅了一眼,然後盯在了那個位於自己對麵的光點,心中冷笑,然後從袖中掏出一張符籙來。
這張符籙表麵繪製著一把青色小劍,雖僅有寸許,卻彷如真物。
此符籙乃是張天放所賜,是一張威力奇大的符兵,是天衍宗最為強大的幾種符籙之一。
雖說他手中隻是一張低階符籙,但對付先天境弟子卻是輕而易舉的。
而張天放之所以將劍符交給他,為的便是穩操勝券,一擊將項禹擊殺。
原本向玄自視過高,認為區區一個項禹,自是不在話下。但經過剛剛的交手後,他心中卻是毫無底氣,自是想到了這個後手。
雖說魏掌門已將門規再三說明,但往年也曾有失手斬殺同門之事發生,雖說事後必然會受到重責,但有張天放這個後台給他周旋,最多丟了內門大弟子的身份,同樣有望被鍛靈境長老收為門徒。
不過唯一讓他擔心的,卻是如何瞞過三大長老和掌門的耳目,是以又討要了一顆墨珠和探靈盤。
向玄雖不知道張天放一個築靈境玄修,與項禹有何過節,必要取了項禹性命。但以眼下的情形,他若想獲得名額的話,隻能依照張天放安排去做了。
想到這裏,向玄麵色一狠,立刻運轉功法,胸腹中元氣如海浪翻滾,源源不斷的湧入到掌中符兵。
……
項禹打量了幾眼四周濃鬱的黑氣,不由緊皺起了眉頭。
這離恨台上若僅有他和向玄二人,倒是可以毫無顧慮的出手。可此時溫芙影與杜杉亦在台上,這便有些難辦了。
他冷哼一聲,袖袍一抖,裹起一股裂風,往四周吹去。但這黑氣雖看似輕飄,卻沉重的很,隻是往四外飄了飄,便又圍攏了過來。
見此情形,項禹麵色微微一沉。
這黑氣方一出現,向玄便躲藏了起來,想是他能夠見到自己的位置,隻是在暗中尋找機會攻擊。
若長此下去,對自己卻是有些不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