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占英哈哈笑道:“我最喜你這股不服輸的氣魄。”然後他神情一正,又道,“這凝魄築靈期間需心無旁騖,我便在洞外守候,倘若你有覺不妥之處,就立刻大聲呼喚即可,我自會相助與你。”
白齊羽重重的點了點頭。
白占英不再多言,神情鄭重的看了白齊羽一眼,又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轉身離開了洞窟,並將石門重新封閉起來。
待白占英離去,白齊羽嘴角浮出一絲笑意,回身打量了眼前的靈池幾眼,嘿嘿道:“這凝魄築靈僅僅是白某踏出的第一步,待到他日,白某必讓爾等俱都臣服於吾之腳下。”
他仰首大笑一聲,隨手將紙扇放於一旁石台上,然後脫解衣袍,便要往靈池中邁入。
幽若見此,不禁輕“呸”的一聲,連忙轉過頭去,不再多看。
而項禹卻眉頭緊皺起來。
一旦讓此人先一步借助煉魄池凝魄築靈,雖說那靈池仍可使用,但品階自是要降低不少。對他來說,卻是不堪大用了。
不過,聽二人適才談話,他已從中知曉,這白齊羽乃是白家子弟,又是鬥天門的內門弟子。
對於白家,他這些時日倒也聽過一些訊息,雖說這白家勢力不如十大門派,但族中亦是有入聖境老祖坐鎮,卻也有些威名。
而鬥天門更是十大門派之一,乃是讓人仰望的存在。況且,在那洞口之外,尚有一名高手相護。
從那人身上自發著一絲讓他感到壓迫的氣息,似是與張天放極為相近,定是一名築靈境玄修。
在這等情況下,自己若想將煉魄池搶奪下來,恐怕有些難度了。
項禹念頭急轉,見白齊羽此時已解下寬大衣袍,若等他真進入靈池,便算是前功盡棄了。
他拿眼瞅了瞅洞口位置,心中一橫,將淩雲劍緊握手中,然後驀地一蹬巨岩,身子好似鳥雁般往白齊羽所在飛躍而去,猶如離弦之箭,須臾間便已至近前。
白齊羽剛剛將衣袍搭在石台上,便忽聽一道淩厲風聲從旁側傳來,他下意識的側目一瞅。
待見到一個人影撲麵而來後,嚇得他驚呼了一聲,當即往後縱身躍出。
但項禹似是早有所料,當即欺身而上,同時臂膀一抖,掌中淩雲劍亦是揮掃而出。
適才白齊羽已將掛在腰間絲絛上的靈種袋,連同衣袍放在了石台之上,此時手無寸鐵,自是無力招架,這也是項禹提前瞅準了時機。
縱是他出手偷襲,但若白齊羽取出神兵,不但一時無法將他擒下,更是會驚動守在外麵的白占英,到時別說搶奪靈池了,怕是想要遁走亦非易事了。
而如今白齊羽赤手空拳,對他來說自是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白齊羽臉色大變,拚命的往地上一滾,但仍被一劍劃破肩頭。
他慌不擇路的爬將起來,便要大聲呼喊,可尚未等他開口,一把森然長劍卻已抵在了脖頸處,隻要稍稍一劃,當即就屍首兩分了。
項禹腕子一翻,劍刃又逼近了幾分,然後沉聲道:“道友若想保住性命,想來知道該如何做吧?”
白齊羽心中驚懼,額頭上冒出了一層汗水,不敢稍動半分,他眼珠一轉,強自鎮定了一下,道:“我乃是白家公子,亦是鬥天門內門弟子,你若敢傷我,絕沒有好的下場。”說著,他眼睛一瞥,偷偷往洞口處瞅了一眼,似乎在打什麼主意。
項禹冷冷一笑,道:“在下自是知道你的身份,還清楚那洞口之外尚有一名築靈境玄修看守。”
“你怎麼知曉的?”白齊羽臉色一驚,道:“你究竟是誰?又是如何潛入到此地的?”
項禹並沒有回答的意思,沉聲道:“道友隻需乖乖的呆在此地便可,在下自是不會為難道友,但道友若有何異常舉動,卻怪不得我了。”
白齊羽聞言,不由得猶豫起來。
他早已看出項禹乃是人族玄修,但對方是如何進入此地的,卻是無法猜測。但不用說,此人想來也是為了眼前這座煉魄池。
若是剛剛白齊羽自是不會畏懼,但如今他赤手空拳,尚赤裸著背脊,更是被對方神兵抵住了頸脖,一旦有所違背,怕是頃刻間便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