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禹見白齊羽好似泥鰍般溜滑,把眉頭皺了皺。
不過,他此時卻是沒有心情再管白齊羽如何,一催遁光,當即按照路徑往出路的通道飛躍而走。
而那白占英也隨即殺到,他瞅了一眼被封死的洞窟,大袖一抖,一道玄光射出,“轟隆隆”的一聲,便重又擊開了碎石。
白齊羽身子正縮在一塊巨石之後,聞聽此聲,不禁被嚇了一大跳。
但他拿眼一瞥,見是自家二叔後,卻是長鬆了一口氣,怒道:“那名玄修搶奪了屬於我的靈池,適才又要斬殺於我,二叔定要為我報此大仇。”
白占英起初還有些擔心白齊羽的安危,可聽到白齊羽這番話後,卻是心中暗歎:“自己侄兒還是曆練不足,居然讓他人將靈池奪去,日後恐怕不好收場了。”
然後他一想起項禹,目中露出一絲冷芒,“無論此人有何背景,都定要除去不可,否則日後必成大患。”
念頭至此,他朝白齊羽微微頷首,沉聲道:“放心,他跑不掉。”
話語一落,白占英當即駕馭遁光,速度飛快的追趕了上去。
而白占英剛剛離開,外麵洞口處卻人影一閃,走進來二十餘名玄修,為首自是那名黃衣靈修。
他眼睛一瞥,便瞅見了巨岩後麵藏身的白齊羽,再一轉頭,卻見旁側的岩壁竟被擊破,露出一個頗大的洞口,不由怒喝道:“那名人族玄修,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借凝魄築靈之機,潛入本族盜取靈香木,實在是找死。”
白齊羽自是不清楚那靈香木之事,神色一晃,連忙拱手道:“在下白家子弟,乃是得靈越長老應允借用靈池凝魄築靈,卻是對那靈香木毫不知情。”
他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指著眼前的靈池,提聲道:“對了,適才有一名人族玄修闖入了貴族,更是挾持了在下,搶奪了靈池,我二叔在發現後,已然前去追趕此人了。”
黃衣靈修緊皺起眉頭,哼了一聲,道:“我可不會聽你一麵之詞,待抓到那人後再做定奪。”
他抬手朝身後靈修示意了一下,當即有兩名靈修跨步上前,將白齊羽看押起來,然後黃衣靈修瞥了一眼那破開的洞口道:“你等隨我前去捉拿凶手。”
說罷,把肩膀一抖,一道玄光透體而出,將他身子裹在裏麵,隨即縱起遁光,沒入了洞口之中。
而站立在後麵的二十來名靈修,同樣駕馭遁光,隨後跟了上去。
……
通道之外遁光一閃,項禹駕馭藍魄玄光從中飛遁而出。
而他沒有絲毫耽擱,狂催遁光,一時間破空聲陣陣的往遠處天空騰空飛走。
其實,對於追擊在後的白占英,項禹並不懼怕,他最擔心的反而是到此時尚未出現的幻月族靈修。
他心裏清楚,幻月族靈修在發現靈香木被盜後,必然會全力追捕盜木之人。自己隻能盡量在此期間逃離的遠些,如能夠抵達人族區域,便算是安全了。
是以他不去多想,一心催動遁光飛遁。
至於那白占英在衝出通道後,隻目光一瞥,便瞅見了遠遁而走的項禹,他眼中厲色一閃,隨即在後窮追不舍起來。
白占英進階築靈境多年,對玄光的運用自不是項禹可比,在他操控下,遁光猶如長虹貫日,與項禹一前一後的飛遁下,不多時,便已到了數十裏之外,而兩人間的距離也愈加的逼近。
忽然,白占英將遁光猛地一提,一下躍至在項禹頭頂,隨即腕子一翻,將那隻金色圈子拋擲了下來。
“倏”的一聲,金色圈子迎風而漲,且散發出奪目的金色光芒,直直往項禹頂門砸下。
他這隻神兵喚作金銳鐲,其中摻雜了一些金精。
金精乃是修天界最為堅硬的材料之一,雖說不可能太多,但同樣威力極大,別說是人身,縱是山石挨上亦被瞬間擊成粉末。
而適才這金銳鐲能與天驚劍胚相爭不落下風,威力如何,便可見一斑了。
項禹隻覺腦後一股勁風撲至,登時心中一凜,忙把肩膀一晃,須臾間遁出了數丈之外,躲過了金銳鐲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