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鍾千仇哈哈笑道:“早聽說宗門最近出了一個厲害人物,鍾某本就想見識一下,既然今日相遇,項師弟可敢與鍾某比試一二?”他眼中充滿了戰意,直視著項禹。
“有何不敢?”項禹默無表情道:“隻怕你輸不起。”
鍾千仇不由冷笑,哼道:“笑話,鍾某乃是入聖境門徒,項師弟隻管擺出陣勢,也叫你知道本宗弟子並非全是酒囊飯袋。”
陳岩見此陣仗,麵色一變,怒道:“項兄修為僅在築靈一層,縱是贏了,你也勝之不武。”
“我鍾千仇自是不會以大欺小。”鍾千仇瞅了項禹一眼,嘿嘿笑道:“稍後鍾某會用禁靈符將修為壓製在築靈一層圓滿左右,不知這樣是否公平?”
陳岩知道這鍾千仇在宗門中極為好鬥,縱是那殺神霍金陽,他也曾上門挑戰過,隻是卻是慘敗收場。
不過,宗門弟子卻無一人敢有絲毫嘲笑。
雖說鍾千仇鬥不過殺神,但在築靈境弟子中實力亦是極為強悍,除了霍金陽外,煆神宗中隻要是實力強勁的弟子,他幾乎全部一一挑戰過,且戰績不俗,實力足可以排進前十的狠人。
其實這鍾千仇早就聽說了項禹的大名,隻是他一直再為此次火域之行做準備,這才沒有前往攬月峰挑戰。
可鍾千仇沒想到,自己會在這火域中和項禹碰麵,自是燃起了胸中戰意,若不立刻打過一場,實在讓他手癢難耐。
陳岩念頭一動,卻是拿不定主意,隻好將目光落在項禹身上,輕聲道:“項兄,這鍾千仇乃是一個凶人,縱是那殺神,他亦敢上門挑戰。不過,此人倒也是光明磊落之人,若能勝了他,他非但不惱,反而會主動與對方結交。”
項禹眼睛一亮,微微頷首,然後看向鍾千仇,笑道:“既然鍾師兄如此爽快,在下若不應下,卻是毫無氣度了。但你我比鬥,當要師出有名才可。”
“項師弟是想要些賭注?”鍾千仇自然明白項禹話中意思,眉頭聳動了一下,笑道:“也可,鍾某身上倒有一件地級三品神兵,若你能勝我,這件神兵便是你的了。”
項禹卻搖頭一笑,道:“地級三品神兵雖說不錯,但在下並不缺少。”
“哦?”鍾千仇眼底閃過一絲異色。
鍾千仇隻是對項禹有所耳聞,知道項禹乃是散修出身,可誰知連地級三品神兵都入不得對方眼中,不禁引起了他的興趣。
是以他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問道:“不知項師弟打算用何物做賭注?”
項禹眼睛微眯起來,沉聲道:“鍾師兄既是入聖境門徒,此次入得火域尋找靈焰,想來老祖會賜下一件天品神兵以作防身,不如你我便以此為賭注如何?”
“天品神兵!”縱是鍾千仇極有膽魄,但聽了此言後,也不免躊躇不已。
他前來火域前,的確從老祖那裏借來一件天品神兵。但天品神兵實在貴重,即便他身為老祖親傳弟子,也隻是暫借使用,待完成火域之行後尚要歸還。
若真折在此地,他實在無法向家師交代。
旁側那名中年人卻把臉一沉,冷冷的瞅了項禹一眼,朝鍾千仇道:“公子,那定光梭乃是老祖心愛之物,一旦真有何閃失,必然會被老祖重罰。”
中年人之所以能夠跟在鍾千仇身邊多年,便是因為他心性沉穩,正好可以給出一些中肯的意見,不過究竟如何處置,還要看鍾千仇是否能夠聽從了。
鍾千仇猶豫再三,最終冷笑一聲,“鍾某身上的確有一件天品神兵,但不知項師弟是否又能夠拿出了。”
在得知這鍾千仇極為好戰後,項禹早已猜到對方必然會答應自己提出的要求,是以他微微一笑,伸手從袖中拿出一杆青色小旗來,然後目視著鍾千仇道:“不知這件神兵可否?”
正是那杆掩月飛天旗。
“天級一品神兵!”一見到項禹手中的青色小旗,鍾千仇不由吃了一驚,心中有些遲疑了,但既然話一出口,再若收回的話,自己便顏麵無存了,雙眉緊皺在一起,道:“項師弟能夠拿出天級神兵來作為賭注,卻是有些吃虧了。”
項禹隻是淡淡的說道:“身外之物罷了。”隨手將飛天旗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