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
那魁梧大漢的上半身瞬間便被魔光消磨幹淨,至於剩下血淋淋的半截身軀,則被魔蛟甩了出去,且正正的飛落在石門外。
“高向?怎麼回事!”
另外一名死侍方要隨後進入,卻被屍體撞了個正著,“蹬蹬”的倒退了幾步,臉色不禁驟變起來。
他二人在一起數十年之久,即便對方隻剩下半截身軀,也當時認了出來。
高展更是嚇得驚呼一聲,已經邁出的腳又收了回去,臉頰上豆大的汗珠漫灑下來。
他難以想象,項禹怎麼可能有這般強大的戰力,一名築靈六層的力修隻一個瞬間便被擊殺掉了,自己可不想步了後塵。
高子鶴與馮天齊城府極深,見此一幕,登時便察覺到了不妙。
雖猜到了這些大有可能是項禹從中搗鬼,但此時已經驚動了任彥,就必須要先將任彥解決掉了,以免對方提前遁走。
那高子鶴首當其衝,“倏”的一下,便進入了石門,卻見任彥正怒目而視的瞅過來,眼中充滿了殺意,讓他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
幸好馮天齊也隨之趕到,高子鶴這才鎮定了些心神,眼睛微眯了起來。
他目光一掃,見半空中漂浮著一隻靈鳥般的靈弩,不由心中一喜,暗道了一聲:“赤火弩!”。
而適才那魁梧大漢衝進來後,便已讓任輝驚愕不已,如今又見高子鶴等人氣勢洶洶的將他叔侄圍住,心裏更是一陣慌張,若非叔叔就在自己身邊,恐怕早已嚇得癱軟在地了。
他知道那赤火弩乃是二叔斬殺了煆神宗玄修所得,而對方這般興師動眾,很有可能便是得知了這個消息。
這裏乃是煆神宗,即便任彥再如何強大,他叔侄二人想要遁走,怕也難如登天了。
任彥冷冷的瞥了高子鶴與那馮天齊一眼,臉色陰沉下來,冷聲道:“任某乃是煆神宗的貴客,兩位如此冒失的衝入煆兵室,並命人出手對任某不利,不知有何企圖?”
“企圖?”到了這個時候,高子鶴知道事情已經一發不可收拾,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他哈哈一笑,沉聲道:“任道友殺我煆神宗弟子,竊取本宗神兵煆造之法,此時竟然反來問老夫有何企圖?看來魔門中人實在是恬不知恥。”
“此弩的煆造之法乃是任某無意間得獲。”任彥臉色陰寒無比,聲音冷冽道:“道友說是貴宗之寶,又有何憑證?如若拿不出證據,我聖魔殿可不會善罷甘休。”
一聽聖魔殿三字,高子鶴眉頭不由得一陣聳動,他雖嘴上說的輕巧,但如真被聖魔殿所知自己對這任彥下手,那後果恐怕也難以估量。
而如今之計,隻有將這叔侄二人盡皆斬殺於此,事情也便到此為止了。
他冷冷笑道:“任道友無需抬出聖魔殿來。若真被聖魔殿得知道友盜取本宗寶物,從而引起兩門之爭,恐怕你也難逃罪責。”
任彥眼中殺機迸射,知道此事絕不會善了了,但他並未有任何膽怯,聲音異常的冰冷,道:“看來道友早已布下了殺局,想要將我叔侄二人留在此地。”
他目光瞥了一眼高子鶴,有瞅了瞅馮天齊,麵露不屑道:“不過,隻憑你二人之力,還沒有能力將任某留下。”
“任道友的實力我等倒也清楚一二。”這時,那馮天齊卻表情冷漠的笑道:“隻是,不知道貴賢侄是否也有這個本事。”
“找死!”任彥一聽對方居然用任輝作為要挾,心中殺意再也無法抑製,當即一聲暴喝,登時兩臂齊齊一揮。
一陣風浪卷起,兩團魔光洶湧飛出,隻是一個翻騰,便分別化作了一頭數丈長魔蛟。
兩頭魔蛟方一凝聚而出,便各自一拱脊背,彷如箭矢一般朝二人衝殺了過去,且張開血盆大嘴,凶猛的撕咬下來。
高子鶴與馮天齊二人亦是玄光化靈的高手,自然不會被這等攻擊嚇到。
魔蛟尚未及身,已經各自臂膀一晃,騰騰玄光衝天而起。
一個碧綠如瑕,一個翻滾,變作一隻數丈大靈鳥,張開如彎鉤般的嘴巴朝魔蛟頭顱就是一啄。
而另一個卻形如猛虎,通體烈焰騰騰,同樣張開虎口,與魔蛟撕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