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項禹也沒有客套,將靈種袋和玉符全部收下。
然後幾人又寒暄了幾句,項禹眼睛往窗外一瞥,見嶽明離開了雲東商盟,而那張天放和鍾越山的身影也在不久後出現了。
項禹沒有再繼續逗留,與莊文告辭後,便起身離開了閣樓。
待來至雲東寶會之外,項禹往四下瞅了幾眼,並沒有見到嶽明等人的影子後,便縱起遁光遠離了此地。
按照與嶽明的約定,他要先前往天嶽城極東之地的洪淵澤隱蔽身形,待嶽明將張天放引至那裏再行動手將之除掉。
嶽明做事一向穩妥,既是他早早謀劃好的事情,項禹也沒有什麼顧慮,當即身化遁光,直往洪淵澤方向而去。
大概幫個時辰後,項禹便遁光一斂,出現在了一片大澤之上。
這洪淵澤自南向北綿延數千裏,往東去五百裏之外,便算是離開了天嶽城。
不過,洪淵大澤湖泊、島嶼眾多,其中不乏一些海怪、猛獸,越往深處,越是凶猛,是以普通的凡人基本上無法通過洪淵澤到達城內。
但如果乘坐靈舟,那些海怪卻也沒有多少威脅。
而那些可以駕馭玄光的築靈境以上玄修,也同樣不會畏懼。
可奈何這洪淵澤橫跨五百裏,縱是普通的築靈境玄修想要飛躍大澤,也不是短時間能夠做到的,而且還要耗費諸多的元氣。
另外,便是這大澤之上島嶼密布,時常有不懷好意的玄修隱匿其中,目的便是打劫那些不知這大澤內情,而獨自而行的玄修。
所以一般玄修都不會選擇直接飛渡過去,而是雇傭大舟,與其他玄修一起穿過大澤。
而類似於這樣巨大的靈舟,一般都是各方勢力請多位煆兵師一並煆造,但也有不少是煆神宗煆造出來,直接售賣給其他勢力的。
雖說隻是抵禦一些普通的海怪、猛獸,無需什麼太好的材料,但海舟的體積卻非常龐大,仍舊是價值不菲之物。
但海舟堅固耐用,用上個數十年毫無問題。況且每日都要往返洪淵大澤兩次,一次承載的玄修數量眾多,自然能夠很快將海舟的成本收回,倒也是一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對於這洪淵大澤上乘渡玄修的買賣,煆神宗隻立有兩個渡口,至於其他勢力並沒有多加幹涉,隻要按時上繳一定的靈玉便可。
所以在洪淵大澤各處,均能夠看到不少渡口,附近停靠著諸多的靈舟,更是有玄修來至此地。
項禹身為煆神宗的掌峰,自然知曉這些。
不過,到時因會與張天放鬥過一場,嶽明自然不會乘坐大舟,而是會直接從此地穿越大澤,他正好可以在隱匿在島嶼之上,然後相助嶽明對張天放等人出手截殺。
項禹隻是目光往四下一掃,待確定下方位後,便繼續化作遁光往大澤中飛去。
……
與此同時,於洪淵澤之上,一艘靈舟離開了渡口,往大澤東部駛去。
這艘靈舟有三十丈,帆旗飄揚,大舟氣勢如虹,乘風破開翻騰的水浪,沉穩如山嶽一般的行駛著。
在靈舟上的一個房間中,幾名玄修正臉色微沉的分坐在一張方桌旁。
為首一人看上去三十多歲,身穿紫袍,麵如冠玉,坐在那裏不怒自威,他不開口,另外兩人也不敢說話,明顯在幾人中有著威望。
“還是暫時隱忍吧。”紫袍男子沉吟了片刻後,忽然歎道:“此時不比往日,我等並無根基可言,而那黃靈穀勢力雖比不上十大宗門,但其中亦有鍛靈境玄修坐鎮,如果與黃靈穀交惡,恐怕你我在天嶽城中便再無立足之地了。”
“難道我們就這樣忍氣吞聲?”旁邊一名身材健碩,體格魁梧的大漢一臉氣憤,他哼了一聲,怒道:“我們上交的那血元刀可是一件天級神兵,至少也能夠賣到兩萬靈玉以上,可黃靈穀隻給了我們一千靈玉的獎賞,真是欺人太甚了。”
“隻是一些靈玉罷了,日後再慢慢積攢便是。”
另一名青袍男子眉頭緊皺了一下,沉聲道:“適才蕭師兄也說了,我等如今無門無派,如今加入了雲東商盟,為黃靈穀做事,自然也算有了靠山。而想要依附於黃靈穀,自然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