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為煆兵大師,自是能夠分辨出神兵的品階。
在項禹將血幡拿在手中,細細一瞅後,即便此幡乃是一件魔道類神兵,但仍讓他不禁為之感歎。
先不說這血幡原本究竟是誰所有,但煆造此幡之人卻未免有些太過暴殄天物了。
雖說項禹無法看出煆造血幡的所有材料,但其中一些還是能夠分辨出來的。
可以說煆造血幡的材料無比珍惜,即便煆造一件天級神兵都是綽綽有餘的,甚至他覺得,或許這些材料足夠用來煆造聖級神兵了。隻是,他從未有煆造出聖級神兵的經曆,是以無法做出十足的判斷。
但不管怎麼說,這些材料卻是被煆造血靈幡的煆兵師給毀了。
不過,如能夠重新煆造一翻,或許能夠將此幡的品階提升不少。
可提煉出神兵中的材料,卻隻有煆兵宗師以上層次才能夠做到,以項禹如今在煆兵術上的造詣,卻還辦不到此事。
他心中腹誹了一句後,便將血靈幡收了起來。然後再沒有任何停留,縱起遁光,往遠處虛空飛射而去。
一處山穀中,正有兩夥玄修激烈的交戰著。
交戰一方,除了十幾名圖氏族靈修外,那尚雲飛和徐芷妍也身在其中;至於另外一方,則是數十名渾身血氣騰騰,臉上滿是血紋的靈修。
這些靈修已然被血靈族玄修所控,靈魄被他們祭煉成了血魄,更是與自身靈魄相融,占據了對方身軀,可以說和死了沒有什麼分別。
此時,眾人已經殺紅了眼,各自操控神兵衝殺在一起,嘶喊聲陣陣,血光四濺,不時便會有一名靈修慘死當場,極為的慘烈。
那徐芷妍玉容慘白,禦使著兩把飛劍上下翻飛,正抵擋著兩名靈修的瘋狂攻勢,血霧迷蒙,不時的朝她洶洶撲來。
血霧尚未撲至,一股令人聞之欲嘔的腥臭氣味已先一步往鼻竅中湧入,登時讓她頭暈目眩,趕忙放出體內玄光,往四下衝刷,這才驅散掉血霧。
不過,徐芷妍因分心它顧,無法全力應對,很快便被兩名血靈族靈修抓住了破綻,紛紛催動神兵衝上前來,讓她一時間手忙腳亂起來。
尚雲飛自是看到了徐芷妍情勢危急,當時大喝一聲,抬手祭出一把飛刀。
那飛刀看似短小,通體如烈焰般赤紅,方一騰在半空,尚雲飛便伸指一點,那赤色飛刀立刻在一聲破空之音中衝殺上去。
“鏘鏘”的幾聲金鐵交擊之音傳來,正要往徐芷妍身上劈斬下來的兩把飛劍,當即被震飛出十幾丈遠去,表麵靈光更是瞬間暗淡不已,顯然在適才一擊中受創不輕。
原本那兩名靈修見馬上便要得手,卻被尚雲飛橫插一腳,壞了自家的好事,自然心中大怒。
不過,他們也看出,那把赤色飛刀威力極強,縱是他們動用了血魄之力,短時間內提升了神兵威力,但仍舊無法抵擋住飛刀的威勢。
其中一名長臉靈修麵色一狠,當即張口往飛劍上噴出一股血氣,原本受創的飛劍,竟呼吸間重又變得靈光大放起來。
“幾位道友,這二人有些手段,非一兩人能夠應對,不如我等一起下手。”
其餘靈修正圍擊圖氏族的一眾靈修,聽了這話,當即有十幾人退出戰團,且各自放出神兵,鋪天蓋地般的朝尚雲飛和徐芷妍二人衝殺過來。
起初,徐芷妍還慶幸自己逃過一劫,但見十幾名靈修均圍向了自己和尚雲飛,不由露出一絲絕望之色來。
他們雖在門中名聲不小,但那也隻是在煆兵成就上,雖也有些戰力,但與門中那些高手卻是無法相比。
若非這次二人前來時,彼此師尊均賜下了一件保命之物,恐怕早就在連番幾次交戰中隕落多時了。
而半日前,尚雲飛二人便接到了殤仲的傳訊。
符信上自是告知了血靈族入侵圖氏族一事,以及殤仲此時的處境,是以吩咐他們去和項禹彙合,事後殤仲自會再聯係他們幾人。
既是殤仲之命,他們自不會違背,當即便動身往項禹住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