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七章 衣帶詔(3 / 3)

桂王看著他一臉無語。

那大義有個屁用,你們把我送給楊慶的確換了暫時的苟安,可我要被找個小院子圈起來了。那時候你們還一樣逍遙快活,我就得天天在那裏當事實上的囚徒了。

這還得是楊慶心情好。

他要是心情不好,哪天給我灌杯毒酒估計你們也不會為我報仇。

“象岡公,想來您和諸位鄉賢不會不明白楊慶的用意,他不過是自度無力一舉吞並兩廣,故退而采取蠶食之計。他威逼一次,但所求都不多都在我們接受範圍內,我們不願意開戰就隻好接受,過些時候他就再逼一次還是如此,我們再接受,這樣一步步他就將我們的實力削弱。看看他在廣西所做的,第一次僅僅拿下南寧和廉州二府,利用靖江王的畏懼之心迫使其接受,如今不過一年多而已他就已經玩了第二次。

靖江王就這樣一塊塊失去了三分之一的封地。

那麼下一次呢?

楊慶是要柳州還是平樂?

我們不能也這樣一塊塊地任其蠶食下去,上次他就已經逼我們交出了水師,且交出了香港島,結果讓南洋水師堵在了家門口。這一次他又附帶要雷州,他已經從靖江王手中得到了潯州,這擺明了就是要向我們桂藩擴張搞他那一套,我們與其這樣退縮下去,還不如對他強硬一次,以此聲援陛下。

楊慶不會真打我們的。

他隻是嚇唬我們,他的目的還是蠶食,真要與我們打起來,無論李自成還是張獻忠,甚至多爾袞都有可能趁虛而入,尤其此時他正與陛下僵持之際。”

另一個廣東籍舊臣陳子壯說道。

他和陳邦彥,張家玉合起來原本曆史上被稱為嶺南三忠,尤其是他在抗清失敗後死得最慘烈。

他是被鋸死的。

“若他真動手呢?”

何吾騶一掃剛才的裝模作樣,帶著一絲冷笑問道。

“若他真動手,我等就算為陛下還都盡一份力了,廣東兩衛五萬精銳豈無一戰之力?縱然不能北上南都為陛下效力,亦可使楊慶知天下終有忠義之士,我等皆先帝舊臣,又豈能坐視先帝之江山落入奸臣之手!”

陳子壯說道。

“一戰之力?那新安之戰結果如何?南洋水師就在虎門,香港之陸戰隊隨時可再登陸新安,更別說如今第十八軍已占領潯州,隨時可沿西江而下直犯肇慶,加上韶關前的,三路合擊廣州,老朽不知你那一戰之力從何而來?恐怕最後一樣要落得金聲桓的下場,那楊慶就算有不軌之心,但此時還是大明之臣,奉天子而召藩王大義在握,拒之即為不臣,老朽還不想頂著個叛臣之名身死人手!”

何吾騶說道。

“若坐視楊慶謀逆,則我等何以麵對先帝?”

陳邦彥說道。

“那楊慶可謀逆否?”

何吾騶說道。

“他若已謀逆還祭什麼仁祖?”

陳子壯怒道。

“那一切皆汝之猜測,難道你陳秋濤說他謀逆他就謀逆了?”

何吾騶說道。

“大王,虎門送來一人自稱光三公所遣來求見大王!”

一個侍衛突然進來說道。

一幫人立刻停止爭論,丁魁楚是桂藩在皇帝那裏的代表,他派人突然前來那肯定有重要事情。

“帶他進來!”

桂王說道。

緊接著一個二十多歲年輕人被帶進來。

“浙江生員姚啟聖見過大王!”

他向桂王行禮說道。

“免禮,姚茂才遠來辛苦,光三公有何事?”

桂王說道。

“聖旨到,請桂王接旨!”

姚啟聖忽然換上一臉嚴肅說道。

大廳內一幫人全愣了,包括桂王在內,所有人都愕然地看著他撕開自己的腰帶,然後從夾層裏麵拿出一個油布包,緊接著鄭重其事地打開,把裏麵一張的確是聖旨慣用的織錦黃綾掏了出來……

“桂王,請接密旨!”

姚啟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