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那麼大膽的趙家小閻王,竟然還會顧忌著別人的名聲。
都到了這麼重要的關頭了,他竟然還不肯進房間裏去。
這也真的是……太讓他覺得無語了。但是同樣吧……這也從另外一個方麵肯定了自己家少爺這一次那可是相當的認真的。
若不然他幹什麼要顧忌一個女人在想什麼!
這還不是擔心甄妙寧要是醒了,會因為這種事情而跟他生氣!
好在……他們家少爺還沒有完全傻到底,這一次還好……也還是有救的嘛!
……
趙非墨走進了房間。
看到了床上躺著的女子。
甄妙寧的眉頭緊皺,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好在她的確是脫離了危險期了,這樣的她應該是沒什麼太大的問題的。
隻要能接下來好好的,那自然以後也應該不會再出現危險了。
趙非墨默默地走到了她的床前。
聽到了剛剛的大夫說的話,他的眉頭緊皺起來。
他上前,伸出了自己的手,而後緊握住她的。
她的手很冷、很冰。
趙非墨這不是第一次跟女孩子接觸,可是卻是真正的第一次握住女孩子的手,不得不說……這種感覺真的挺新奇的,也讓他的眼神在這一刻忽而變得有些許的深沉。
甄妙寧這個女人給了他太多的不同。
他明白……他喜歡這個女子。
“甄妙寧,本世子不管你是什麼想法,本世子隻要你活著……”
“甄妙寧,你欠了本世子一條命。皇宮裏的那朵天山雪蓮,你知道有多貴麼?”
“甄妙寧……本世子的心很疼。跟被什麼東西給刺傷了一樣,特別特別的疼。你說說看……這又是為什麼會疼?”
“甄妙寧,大概……本世子要一生一世對你好了。”
趙非墨的聲音很平靜。這時候的平靜越發地能顯現出他的不安來。
也許是房間裏一個人都沒有,他才敢用這樣的語氣跟眼前的這女人說這種話。但凡再多出一個人來,他一定無法把這些話給說出口,他自然是覺得有些丟人的。
趙非墨深吸了一口氣,心底的壓力越來越大了。
一種說不出來的壓力和惶恐就這麼從他的心底緩緩而升。這讓他一時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可他大概能明白自己這會兒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他不想讓這個女人離開自己的身邊, 他害怕她真的醒不過來。
之前在外麵的時候,那些事情他還沒有那麼害怕,可是當他現在一個人又麵對著眼前的這個還在昏睡中的女子的時候,那種感覺就越來越深刻了。
他……真的很害怕!
這一刻,他真的很擔心眼前的女子若是忽而之間醒不過來,那又該怎麼辦!
……
“甄妙寧,我不喜歡你!我討厭你一直都纏著我,我討厭你一直都在我的身邊跟著我!我喜歡的女人一直都不是你!你為什麼要出現?”
崔鼎臣質問著她。
她惶恐著,淚流滿麵。
她要拉他,卻被他給甩開。
“甄妙寧,你別枉費心機了。就算是你是我崔家的正妻,那又能如何,那個名分給了你就給了你了。反正我是一點兒都不在乎這些的。”
“甄妙寧,你也不要覺得你自己什麼都好,對我來說,你就是一個極其讓人討厭的人。為什麼全天下那麼多的男人,你一定要這麼纏著我才行?我真的很煩,我也真的很累!你為什麼一定要在我的身邊呆著,讓我攆都攆不走?”
崔鼎臣的目光冰冷如刀。
這一把刀清冷的很,一下一下地割著她的肉。
甄妙寧挑了挑眉,很想說什麼的,最終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崔鼎臣倒吸了一口涼氣,忽而笑了笑。“你怎麼這麼賤?一個女人,你就這麼缺男人麼?”
他為了攆她走,說了那麼多傷人的話。句句都跟刀子一樣的紮在了她的心口。
這讓她疼,讓她痛。
甄妙寧的眼淚落下來,她覺得自己大概活不成了。
那麼痛,那麼難過,那麼疼。這樣的難受讓她怎麼一個人能活下去?她真的太痛苦了,若是還要其他的機會,她一定不要現在這個樣子!
甄妙寧想到了死……
若是一死,這些就都能結束了吧?她也不必疼了,她也不必痛苦了。那些所有的事情,也都可以忘記的幹幹淨淨的了。
甄妙寧深吸了一口氣,目光中帶上了幾分她淡然。
就在她想到了死的時候,忽而一道好聽的聲音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了過來,就這麼不經意地落入了她的耳中,而後一遍遍地在跟她說話。
她聽到那個聲音在不停地叫著她的名字,叫的還極其的好聽動人。
每一個詞語,每一個聲音都讓她的心跟著微微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