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就算是想說去見甄妙寧,估計他們兩個人也是不大會同意的。
崔鼎臣歎了口氣,似乎他也隻能是這麼接受比較好。
他想了想,默默地邁開了步子,而後跟了上去。
……
甄近相的院子很幹淨整齊,也沒有其他特別的地方,平日裏亦是沒有什麼人會長期光顧。
趙非墨了解過甄近相這個人,知道他是個有才學的,可是就是之前性格有些偏頗,近年來卻是與往日不同了,倒是有所長進。
“你這房間裏的這幅畫看著挺不同。”
趙非墨也是完全不客氣,直奔向甄近相的書房。
甄近相倒也不在意。
況且,就算是這時候他表現出很在意,估計也阻擋不住這個混蛋趙非墨。
這個小子的脾氣,誰都惹不起。他也不能是仗著自己的姐姐有那麼點兒好的,就來捉弄於他。
那隻會把他自己給陷入更麻煩的境地。
“這山水畫氣勢磅礴的,應該是你自己所畫的吧?”趙非墨挑眉問了句。
甄近相點頭。“平日裏隨手臨摹的。”
“你倒是挺有閑情逸致。我還以為你本來就是個酸儒,那種滿口之乎者也的老頑固類型的,原來你還是有點兒才學的嘛!”
“彼此彼此,我之前也以為你就是個紈絝子弟,純粹浪的沒邊兒的那種。對於你這樣的人,我向來都敬而遠之的。”
甄近相也毫不客氣。
趙非墨這人說話一點兒禮貌都沒有,誰跟他客氣,那就是純粹的傻了。
趙非墨聽了甄近相如此不客氣的話,倒也不生氣。
一旁的崔鼎臣心不在焉地瞧了眼前的兩個人,很想說明他來是想要去看就甄妙寧的,可是禮數方麵,他還是覺得有些不怎麼舒服。
以前……
作為未婚夫,他可不是這樣的待遇。
那時候甄妙寧想要讓他去她的院子裏玩兒,他都不怎麼樂意去的。
現在……好像是反了。
他如今想去,去不得了。
明明還是一樣的路,一樣的地方,他卻是更難找到地方了。
“如此無聊,你不是說備了酒麼?這會兒自然是要喝上幾杯才算是痛快的。”
“我……我不能喝酒。”崔鼎臣直覺地就想要避開那些酒什麼的。
趙非墨上前,倒是一胳膊圈住了他的脖子。
“身為男人,要是這會兒不喝酒,那才是很無聊的事兒的。你怎麼能不喝酒呢?走走走……咱們這會兒就去品嚐一下這甄家的酒!”
“可是……”我是來找甄妙寧的!
崔鼎臣這之後的話還是沒說出來。
不但沒有說出來,他這個人還被趙非墨給拉到了院子裏。
這會兒似乎還真的是要開場子喝酒了的。
……
三個人坐在一起,麵前擺著的,的確是上好的酒。
剛一開了罐子,就聞得到酒香。
趙非墨叫了聲好,而後便自行滿上了。當然也不忘記幫著崔鼎臣給滿上。
“來!崔兄,喝了吧!”
崔鼎臣本來不想喝酒的。可是瞧著趙非墨那樣的眼神,他也不知道這會兒自己的心底是怎麼想的,便隻覺得他無論如何也是不能輸的。
輸給了誰,也不能輸給趙非墨,而後兩個人便這般喝了起來。
甄近相在一旁看著這兩個人這個樣子,他不由得搖了搖頭。
就他們這兩個人,這麼一個樣子,還想要娶他的姐姐?這也不過就是瞎做夢罷了!
他們還真的以為自己是誰啊!
想要娶他的姐姐,哪裏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
甄妙寧知道自己大哥果然是把那兩個人給叫住了,還給弄去喝酒去了,輕鬆了許多。
她倒是鬆了口氣。
眼看著天色也不早了,她這會兒就打算把林蕭蕭和一旁張粉墨都給攆走。
誰知道她這邊剛剛開口說了句天色不早了。
張粉墨連忙就上前直接霸占了她的床,而後笑眯眯說道:“我已經讓我侍女回去給家裏頭的人報了信了,便是已經說了我今天晚上這可是不回去了的!”
甄妙寧咂舌。
“你不回去你打算睡哪兒?”
“我要睡你這兒!”
“我這裏隻有一張床,而且……我還是個病人!”
“我就睡你房間,我要在這裏打地鋪!”
“……”
甄妙寧看了一眼張粉墨這樣的耍著無賴,她似乎是什麼都做不了,也隻能此時把目光看向了身邊的另外一個。
“那……”
“我想了想,外麵天已經快黑了,我也擔心在路上不安全。反正住在你這裏也沒事。我這沒什麼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