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傅錦說的自信,玄淩的心也安了回去,感激說道:“一旦刺殺傅雲書成功,那你與傅夫人可是我們曦國最大的宮城,我一定不會忘了你們的!”
見玄淩這般說,傅錦臉上並沒有歡喜的神色,反而長長歎口氣,說道:“我與娘這樣憚盡心血的幫你,到時候你複國成功,我不過是白白的為別的女人做嫁裳罷了。”
玄淩何嚐聽不出傅錦話語裏的試探之意,轉念之間便就明白了,笑著撫慰她說道:“錦兒放心吧,娶她不過是權宜之計。她是清遠候的女兒,如今清遠候手握重兵,我不得不這樣做,不過等我複國成功,皇後之位自然是你的!”
傅錦等著的便就是他這麼一句承諾,見他這般說,立即的眉開眼笑,並沒有看清楚玄淩眼中一閃而逝的冷意……
三月草長,四月鶯飛,昨日下了一夜春雨,禦花園中百花竟放,姹紫嫣紅,美不勝收。
昨日柳青宴送了隻風箏進宮,傅雲書便陪著團子在禦花園中放風箏,描繪著鳳凰的風箏阿念很喜歡,不許宮女碰,傅雲書隻能親自放。
琴棋書畫國家政事難不倒傅雲書,倒是小小的風箏傅雲書怎麼也放不起來,在自家團子濕漉漉一臉期盼的眼神下傅雲書隻能硬著頭皮去放,誰知道旁邊宮女放的蜻蜓、蝴蝶等風箏都放起來了,唯獨傅雲書的鳳凰怎麼也飛不起來。
傅雲書急得額頭上都出了汗,小團子倒是好,拍著小手看自己娘親的笑話,芸娘失笑。
陪小團子玩了會兒,上官曼過來回話,說道:“陛下,翰林院徐大人求見。”
接過了旁邊宮女遞過來的手絹擦拭了下臉上的汗水,傅雲書說道:“讓徐青過來回話吧。”
見傅雲書坐在了石凳上,小團子也從芸娘的手上掙紮的也要坐,芸娘無法,隻能將這位小祖宗放在了石凳上坐著,一麵小心翼翼的照看,生怕他摔到了。他倒是好,渾然不知大人的擔心,一本正經坐在那裏,十分自得。
徐青進來之後行禮,傅雲說道:“徐大人免禮。昨日你們呈上來的考卷我都已經看過了,江南考生關山月文采卓然,遠在其他二人之上,此次殿試頭籌非他莫屬。”
徐青摸著花白的胡子,笑著說道:“臣等也是這般認為,此生文采居然,傲而不驕,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傅雲書笑了笑,說道:“能讓徐大人這般推崇朕得好好見一見此人了,明日殿試,便就不安排在年金鑾殿了,在禦花園設宴,朕好好見一見他們三個未來的棟梁之才!”
徐青連忙說是,這般說著話呢,外麵內侍又傳話說道:“君大人求見!”
傅雲書不由得笑了,“朕想在禦花園偷個懶都不成,宣吧。”
如今朝中的大事,也就是春試選拔人才和平定青雲州曦國餘孽,如今君澤嵐求見必然是為了青雲州之事,徐青想明白了這點,便說道:“那老臣先告退。”
傅雲書點頭,說道:“徐大人便去吧。”
徐青走的時候,看了乖巧的坐在那裏的小皇子一眼,兩歲多的孩子異常的可愛,也異常的乖巧,坐在那裏一本正經,多了這個年紀孩子沒有的沉穩。
早就聽說這位小皇子異常早慧,果真是如此,看來陛下這般寵著他也是有原由的,不管小皇子生父是誰,隻要陛下教導有方,將來也是如同陛下一般的明君啊。
想到此處的時候,徐青欣慰的摸了摸胡子。
等徐青一走,方才還乖乖和芸娘在一邊玩的小團子立即的爬上了傅雲書的腿上,蹭著傅雲書道:“娘,放風箏!”
他倒是十分乖覺,知道有外人在,便要端著娘親和他小皇子的架子,等人一走,他倒是好本性便就流露出來。
縱然不是第一次自導自家小團子異於常人的聰慧,但是見著他這般,傅雲書還是忍不住捏著小團子的臉說道:“這都是跟誰學的!”
不消片刻,君澤嵐進來,阿念與君澤嵐很熟悉,知道這個叔叔和那些白胡子的大人不同在他麵前不必端架子。
傅雲書與君澤嵐之間自然是不會講究那些虛禮的,見著君澤嵐進來,便說道:“怎麼,可是青雲州那邊傳來什麼新的消息了?”
君澤嵐的臉色是少有的凝重,沒有如同往常那樣逗小團子幾句,而是說道:“是徐州來信,謝將軍請旨回朝,想要親自攻打青雲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