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宴笑了一聲,說道:“禮部尚書那邊將這關山月納入了選秀的名單之後,現在京城大街小巷都傳遍了,有人說是你看上了那關山月,也有人說是那關山月借美色迷惑君主,各種傳言都有,我這不是在家中坐不住了麼刻意前來問你。”
傅雲書淡淡的看了柳青宴一眼,說道:“你倒是真閑的慌,關山月長相不錯,而且又是江南考生,寒門出身,與朝中其他黨派沒有利益上的掛鉤,姑且先讓他在宮中看看吧,若是人品也過的去的話於公於私來說都是鳳君的最好人選。早早將鳳君定下,也省得朝中那些老臣整日的來煩我。”
顯然坐實了流言的可信性,柳青宴見傅雲書說的風輕雲淡含笑的臉上笑容也收斂了起來,臉色肅然的對傅雲書說道:“這個關山月,遠遠的沒有你想象的那般簡單。”
說著,拿出一個密函給傅雲書看,“這關山月,原本是青雲州人氏,兩年前才到的江南,可是官府戶籍上和他所對外宣稱的都是自己是江南人氏,難道行跡不可疑嗎?”
聽到青雲州三個字的時候,傅雲書的眼皮子跳了跳,將密函打開,所記載的是關山月的生平。神色陰晴不定的將密函看完,看著柳青宴說道:“朝廷都沒有查到的東西,師兄倒是能夠查的一清二楚。”
柳青宴笑得十分得意,說道:“事關到我師妹的終身大事,我自然是要多上點心了。”
三年前蕭闕離開京城之後,毓塵閣在京城中的大小事宜都是柳青宴負責,毓塵閣的眼線遍布天下,能夠查到這些隱秘的東西,傅雲書自然是不覺得奇怪的。
“若是這關山月真的是青雲州派來的探子,那麼這人絕對不能留在朝中。若是真的讓他參選鳳君的話,那麼他進了皇宮,必定會威脅到你的安全。”柳青宴勸說道,緊接著見傅雲書一臉不在乎的模樣,連忙說道:“就算是你不怕,但是至少要為阿念考慮,若是真的放了這樣一個居心叵測的人進宮,威脅到阿念怎麼辦。”
朝中已經下旨平定青雲州,那麼玄淩狗急跳牆,不得不防備他會對傅雲書下手。
見著柳青宴一臉憂心忡忡的模樣,傅雲書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摸著下巴說道:“若是這青雲州的美男計的話,他們倒是送來的人合了我的口味了。”
柳青宴好懸沒有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玄淩他們自然是認識蕭闕的,送來的人隻要按照蕭闕的模樣挑選準沒錯。
但是這話顯然是不能對傅雲書說的,他將話咽了下去,說道:“如今這關山月的身份既查出有問題,早早讓君澤嵐將人拿下審問,以免中了玄淩的詭計!”
“不急。”傅雲書慢悠悠的說道,看著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柳青宴莫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先讓他進宮吧,我看青雲州那邊能翻出什麼樣的風浪。”緊接著,傅雲書的一句話好懸沒有讓柳青宴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再者說若是我真的冤枉了他,豈不是可惜了麼……”
柳青宴無奈的離開,恰好出了宮門的時候遇見了君澤嵐。君澤嵐一見柳青宴臉上的神色有些明了,但是還是開口問道:“柳神醫,勸的怎麼樣了。”
柳青宴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你也知道陛下的性格的,一旦做了決定誰勸也沒用,估計是想用關山月引出藏在京城中的其他人吧。”
“但是這也實在是太冒險了,他們長的那般相似,難免陛下不會被其蠱惑失了最精準的判斷!”君澤嵐有些焦急的說道。
柳青宴淡淡的看了君澤嵐一眼,說道:“你這話要麼跟陛下親自說去。”
君澤嵐將話咽了回去,半天泄氣的說道:“這麼些年你我二人在朝中這些年容易麼,你聯絡到你師父和苦禪大師沒,若他們再不放蕭闕回來,等他回來媳婦和孩子都成了別人家的他還不得將我們給活拆了呀!”
柳青宴更是無奈,看著君澤嵐說道:“他們這些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連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些年他們將蕭闕帶到了哪裏去為他療傷,若非時不時收到蕭闕的信,我都以為這些年蕭闕都已經不在了。除非是他們聯絡我,我從來不知會到哪裏去找他們去!”
兩個人無奈長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