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兩人齊齊跪在皇帝的書房中。
“求父皇做主。”裴珞兒將昨日之事娓娓道來,還告訴皇帝自己早已傾心於南宮其華。
“真是荒唐!珞兒你怎如此糊塗啊?”
“父皇,女兒很清醒,女兒不悔自己做的每個決定,女兒昨日失身於華郎,您是想讓女兒孤獨終老嗎?。”
皇上聽著裴珞兒說的這些話,思索了片刻,自己時日無多了,若再不安排婚事,等自己歸天後,還有誰會顧著她,看她心慕的男子也是科考新晉狀元郎,觀麵相亦不是凶神惡煞之人,定會對自己女兒好的。
“罷了罷了,來人,擬旨。”
裴珞兒一聽便欣喜地牽著南宮其華的衣袍,共同謝恩。
“謝父皇!”
“謝皇上。”
皇帝定了個黃道吉日便下旨,二人沒多久就完婚了。
按照禮數,南宮其華成為世人眼中的駙馬爺後需要住進公主府,而他的衣物以及南宮桃夭的落在了三皇子府上。
南宮其華打算回三皇子府一趟,將自己和妹妹的東西一並帶走,也就等於帶走了在三皇子府那段悲傷的回憶。
“你……你真的要走了嗎?”裴珩之看著南宮其華,試圖挽留。
“嗯。”南宮其華收拾著行李,不打算再和麵前這個間接害死自己妹妹的凶手說話。
“桃夭走了,你也要離開我了嗎?”裴珩之幾近卑微的話語並不能讓南宮其華回心轉意,反而讓他覺得惡心。
“不都是你推開的麼?桃夭在的時候,對你百般討好,你看過她一眼嗎?在她被人陷害的時候,你有沒有為她想過?在她急需救治,我向你求藥的時候,你扣心自問,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南宮其華冷哼道。
“我那隻是身不由己,你要體諒我。”
“你眼中隻有那所謂的利益,對你來說,我們的命不是命。”南宮其華不再與他糾纏,迅速地拿起收拾好的行李便離開三皇子府,頭也沒有回過。
自此,裴珩之日日頹廢,每日不是在發呆就是在喝酒,整個人都處於醉生夢死的狀態。
而孟羽靈卻是想著怎麼樣才能再次懷孕,她問過太醫了,她的身子已經被養好了,可以再次受孕。
但是現在的裴珩之卻異常於從前,就如同死灰槁木,無論她使用什麼方法,裴珩之就是不碰她,一靠近他還會被辱罵。
她現在很後悔,若是早些知道自己懷有身孕,那些蛇會咬自己,會導致自己流產,她那日就該隨身帶些雄黃防蛇,離那處遠遠的。
那對南宮兄妹真是陰魂不散,走之前把裴珩之迷得神魂顛倒,走了之後把他的心也給勾走了,真是晦氣。
孟羽靈無奈之下隻好找了個借口回到丞相府,將近日的事一並拖出,詢問她父親的意見。
“父親,我們下一步該如何走,女兒是否還需要繼續把控住裴珩之?”
“不必,三皇子大勢已去,七皇子卻手握大權,而我們孟家現在也無法倒戈七皇子處去,當初為了三皇子,我們早已把自己的後路截斷了,和那七皇子結下的不是尋常的梁子,是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孟丞相順著長到衣襟處的胡須,不緊不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