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夏強顏歡笑,嘴角的笑容有幾分苦澀。
“道歉就不用了,剛才葉清嘉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教訓一下她也是理所當然。”
這一間病房的隔音一般,剛才葉清嘉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傳進了他們的耳裏。
之所以沒有那麼快出去,隻是因為想要看看程言夏會有什麼反應。
不過,程言夏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
對待葉清嘉就應該不要客氣,這一次拿手帕蒙暈她,隻是剛開始而已。
程言夏有些驚訝地看著他,這還是她認識的冷恒澈嗎?
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指責自己,責罵自己嗎?
她突然間有些摸不清頭腦了,前幾天還摟著葉清嘉在她的麵前耀武揚威,現在又讓她盡管對葉清嘉動手。
他這個人,真的這麼善變麼?
一時間,程言夏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撩了撩長發,有些不自然地說:“我去看看她,畢竟是我先動手的。”
說完後,她就飛一般地離開了這裏。
問了醫護人員之後,才在一間檢查室裏麵找到了葉清嘉,陸銘正站在她的旁邊,守著她。
“她沒事吧?”程言夏看了葉清嘉一眼,正在輸液。
陸銘搖頭:“沒有什麼大礙,你做的不錯,對待這種人,下手就不能太輕,要不然,她不長記性。”
程言夏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她說了我的媽媽,所以我才這麼對她的,要不然,我不會這麼衝動。”
陸銘第一次聽到她提起自己的親人,誠懇地說:“抱歉,剛才我在病房裏麵都聽到了,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你是個孝順的女兒,不管怎麼做,你都是好樣的。”
聽陸銘這麼誇自己,程言夏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明明隻是做錯了事情,卻被陸銘說的做了什麼好事似的。
“第一次有人這麼誇我,不管怎麼說,謝謝你。”程言夏對他露出淺淺一笑。
病床上躺著的葉清嘉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狠狠地瞪著程言夏。
“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女人,勾引了澈,現在又來勾引澈的朋友,真是一對狗男女!”
聽著葉清嘉的話,陸銘始終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是個大家閨秀,東州葉家的長女。
明明就是一個潑婦。
“我就不該救她的。”陸銘無奈地攤攤手。
葉清嘉咬牙切齒地看著他:“我不需要你救,程言夏,你今天對我所做的一切,遲早有一天我會親手討回來。”
話畢,她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有些難受,整個人也很虛弱。
她突然間捂住了自己的心口,轉眼間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們。
“你這麼幫著程言夏說話,是不是喜歡她?虧澈一直把你當成他的好朋友,你居然覬覦他身邊的人,真是太過分了!”
陸銘一時之間有些不明所以,他劍眉一皺:“你在胡說什麼?你瘋了吧?”
“不敢承認了是不是?澈,你看,這就是你所謂的好朋友,我看程言夏今天敢這麼對我,肯定是他指使的!”
他們不知道,冷恒澈早就已經悄無聲息地來到了他們的身後。
他麵色平靜地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葉清嘉,幽幽地警告著:“禍從口出,我勸你想清楚了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