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沒想到冷恒澈和程言夏的背後,居然會有這麼一個故事。
可是,這個故事未免也太心酸了,如果當年沒有發生這一起變故的話,也許,他們現在還是好好在一起的。
難怪那麼多年在國外,冷恒澈由始至終都沒有交過一個女朋友。
不管多少人仰慕著他,他的目光永遠目不斜視。
“澈,當年的事情,你是不是真的查清楚了?還需不需要我再幫你查一遍?也許,還有其他的問題是你沒有查出來的。”
陸銘沉默了良久,他覺得不能讓冷恒澈和程言夏之間的感情就這樣因為一場變故而消失。
既然冷恒澈的心裏還放不下過去的那段感情,為什麼不遵從自己的內心?
他在商場上叱詫風雲,雷厲風行,是跺跺腳,東州商場就震一震的冷恒澈。
他有能力管理數千人的集團,談十幾億的合作方案,卻沒有勇氣正麵直視自己的感情?
“你能否定程言夏的父母沒有親手擊殺我的父母,可是無法否定她曾經想要燒死我的事實!”
陸銘怔住了。
冷恒澈如同深夜一般沉寂的雙眼看著他。
“我沒有辦法原諒我曾經深愛的女人,和別人策劃想要殺死我的事實。”
他可以原諒程家對冷家下手,可以告訴自己這隻是一個誤會,也可以告訴自己這一切都不關她的事。
可是,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對他下手,唯獨她不可以!
沒有人知道,當他在熟睡中嗅到周圍煙霧的氣味,在大火中為了逃生從三樓跳下去的絕望。
從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他恨極了程言夏。
陸銘不敢再說話,也沒有再說話。
他隻是像個知己一樣,拍了拍冷恒澈的肩膀。
在這微風輕撫過的深夜裏,兩個人都默默無言。
……
次日,冷恒澈就出院了。
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醫院,可偏偏和醫院投緣,十天半個月總是要來小住幾天。
當他到家的時候,程言夏正從廚房裏出來,看到他的時候,臉上的驚訝藏不住。
“你怎麼出院了?醫生不是說至少要住一個星期的院嗎?”
程言夏擔心地看了看他的手腕,雖然傷口沒有毒,但是還是要小心處理。
冷恒澈瞥了她一眼:“有些人趁著我住院,幹了一些不該幹的事情,我要回來處理一下。”
他質問地看向了程言夏,可是,她卻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一雙笑起來如同彎月般皎潔明亮的雙眼總是打斷他的思緒。
“你還不知道吧?醫院說我媽媽馬上就要醒來了,如果她醒來了,你就不用再給她付治療費了。”
程言夏興高采烈地說著,幾乎暢想到了離開冷恒澈,她們母女的生活會有多麼的自在。
冷恒澈的目光已經結冰:“然後你就可以帶著你的媽媽離開我了,是嗎?”
程言夏小心翼翼地點頭:“以前因為我媽媽的事給你帶來很多麻煩,現在我媽媽快醒了,而你也要和葉清嘉結婚了,我離開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們。”
她的每一句話,都讓冷恒澈的目光寒冷一分。
他捏著手裏的咖啡杯,突然間“啪”清脆的一聲響,咖啡杯已經被他砸到遠處的牆上,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