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他的傷還是因為自己所受的。
不管是五年前的燒傷,還是現在嗓子的喑啞,又或者是這一次受傷,都是為了自己。
他既然能一次又一次為了自己受傷,為什麼不能放下五年前的事情,和自己好好地在一起呢?
有時候程言夏也會問自己,如果他的身邊沒有葉清嘉,五年前的事情沒有發生,那麼他們會不會好好地在一起?
答案肯定是會的。
隻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冷恒澈,就當我們從來都沒有認識過吧。”
程言夏歎了一口氣,目光中隱隱有閃爍的淚光,隻是一刹那就消失不見了。
“我會好好地撫養我們的孩子長大的。”
程言夏最後看了他一眼,轉身出門。
可是,一出門就看到了陸銘和傑森走向病房。
程言夏連忙躲起來。
“還沒有找到言夏嗎?”陸銘詢問的聲音傳進了程言夏的耳裏。
緊接著就是傑森的回應聲。
“沒有,我前幾天已經問過唐念槐了,她說沒有看到言夏,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葉清嘉抓走了。”
“不會的,這次葉清嘉派來的保鏢都已經死了,言夏也不會被抓走的。”
“如果言夏在就好了,我想她肯定可以叫醒總裁的,醫生說,這兩天是危險期,能不能醒過來就看這兩天了。”
傑森歎息的聲音傳進了程言夏的耳裏,漸行漸遠,最後進了病房,門一關,什麼也聽不見了。
站在門後的程言夏此時站了出來,她怔怔地立在原地,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冷恒澈這兩天如果不醒過來,以後就都不會醒了嗎?
她到底應該怎麼辦?
到底是留下,還是該離開這裏?
她的心裏有一絲絲的猶豫,此時此刻她才明白,原來她從來就沒有放下過冷恒澈。
外麵陽光正好,溫暖的光線灑在地麵上,落下一層,淺淺而又溫馨的陽光。
程言夏腳步深沉地走到醫院外麵,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已經打開了車門,唐念槐把她拉上後座。
“言夏,身體怎麼樣?沒什麼大礙吧?”唐念槐緊張地問道。
“怎麼手這麼冷?”唐念槐握住她的手搓著。
“姐姐,冷恒澈他的病很嚴重,他昏迷不醒,醫生說就這兩天一定要醒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唐念槐皺了皺眉,吩咐司機開車,一邊道:“言夏,你不能心軟,冷恒澈不好,但是你的身體也不好,要是再不去倫敦保胎的話,孩子可能留不住了,你要考慮清楚啊。”
一邊是自己的親生孩子,一邊是自己在意的人,程言夏隻是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唐念槐就知道了她的選擇是什麼了。
“言夏,冷恒澈那邊有傑森和陸銘照顧著,李錦易又是醫生,他不會出事的。”唐念槐安撫著程言夏。
“可是我心裏很難受……”
程言夏單薄而又虛弱的樣子,看起來讓人心疼。
“言夏,你是不是還是放不下冷恒澈?”唐念槐認真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