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厲誠廷分開的那幾年,安怡學了不少化學藥理的知識,因此她也很懂得如何配製自己想要的藥劑。

之前用在厲誠廷身上的那種會致人昏迷的藥劑也是,這顆她備著防身用的藥丸也是。

厲誠廷恨她入骨,為了自保,有些事情她不得不做。

“等我一下可以嗎?”安怡柔聲在厲誠廷的耳邊說道。

厲誠廷聽到這一句話,渾身的細胞似乎都被撩動了起來。

他放開了安怡,安靜的看著她。

安怡拉起厲誠廷的手,走到了床頭櫃邊上,拿起了剛剛倒好的那杯水,喝了一口。

厲誠廷的眼神迷離,加上醉酒,沒有看清楚安怡到底做了些什麼。

安怡踮起腳尖,雙手環在了厲誠廷的脖子上,指尖輕柔的碰觸著他的發梢,那片薄唇也漸漸向他的唇邊靠近。

頓時他隻覺得一股冰冰涼涼的液體隨著喉管滑到了胃裏。

安怡將早已經含在嘴裏的那顆藥丸也一同送入了厲誠廷的嘴裏。

厲誠廷徹底被安怡撩撥得不知道今夕何夕,他瘋狂的攫取著安怡的吻。

安怡的防線一道道被厲誠廷攻破,她緊緊攥著雙拳告訴自己要忍耐到最後。

隻要藥效發作就可以了,隻要再忍耐一下就可以了!

可是到了最後一步,厲誠廷居然還像個沒事人一樣,安怡忍不了了,最終一把推開了毫無防備的厲誠廷。

安怡爬起來就想跑,厲誠廷動作比她更快,他一隻手緊緊拽住了安怡的腳踝,將她拉了回來。

“厲誠廷,你放開我!”安怡拚命的蹬著腳,可依然逃脫不了厲誠廷的鉗製。

“安怡,你好大的膽子!”厲誠廷將安怡的雙手牢牢的鎖在兩側,自己的整個身子坐在安怡的身上,正居高臨下的看著身下的安怡。

安怡隻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被困在獵人挖好的陷阱裏的獵物一般不得動彈。

“不!這不可能!”聽著厲誠廷語氣,看著厲誠廷現在的狀態,安怡隱隱覺察到了不安的感覺。

她明明就將那顆藥丸送進了厲誠廷的嘴裏,為什麼,為什麼他現在毫無反應?

“安怡,你說的不可能是指這個嗎?”厲誠廷的手中捏著一顆小小的藥丸放在安怡的眼前。

“怎麼可能?”安怡驚恐的瞪大了眼睛說道。

厲誠廷哈哈大笑了一陣後說道:“安怡,上了你一回當,你以為我還能回回上你的當嗎?”

他早就看到了安怡的眼神一直在床頭櫃邊上徘徊,也早就看到了盒子裏的那顆黑色小藥丸。

他雖不知道安怡是從哪裏得來的這些東西,可上次的針筒事件,已經讓厲誠廷明白,安怡知道如何用藥來擊敗對方。

“你……你不是醉了嗎?”安怡不明白,在這樣的狀態下,厲誠廷為什麼還能夠這樣輕而易舉的識破她的計策。

厲誠廷又大聲笑道:“安怡,就你這樣天真的想法,想要跟我鬥,還嫩了點!”

這點酒,對厲誠廷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他隻不過想趁著酒勁對安怡做點什麼而已!

安怡聽著這帶著輕蔑和鄙視的笑聲回蕩在房間裏,就猶如一隻魔鬼看穿了她的一切心思而自鳴得意時的恐怖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