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怡……”厲誠廷再次在安怡口中聽到離婚兒子,原本充滿疼惜的情緒一下本憤怒掩埋。
因厲緲緲在場,因安怡剛剛失去了一個孩子,厲誠廷真的很不想衝著她發火。
他緊握著雙拳,極力壓製著心中的怒火,緊咬著牙關喊了一聲安怡的名字。
厲緲緲雖然不知道離婚是什麼意思,可聽厲誠廷這說話的語氣,似乎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但厲誠廷這樣的語氣跟她媽媽講話,厲緲緲還是有些不高興的,於是便一臉嚴肅的看著厲誠廷,對他說道:“厲誠廷,我媽媽現在生病了,請你態度好一點。”
厲誠廷被厲緲緲這麼一說,頓時一陣窘迫。
現在這個小不點反而倒成了他的克星了。
“孩子交給你,我走了!”厲誠廷不想再跟安怡談論這個問題,回避是最好的措施。
說完之後,厲誠廷便轉身離開了。
安怡望了一眼放在床頭櫃邊的那份離婚協議書,歎了口氣。
安怡住院的這幾天,厲誠廷幾乎每天都帶著厲緲緲來探望她。
雖然厲誠廷還在因安怡上次跟他提出離婚的事情而恨著他,可是對安怡的擔憂與關心蓋過了心裏那小小的恨意。
每次見麵,兩人都不曾有什麼交談,似乎都已經形成了一種默契,互相把彼此都當成了透明人一般。
唯獨厲緲緲總是不停的在兩人中間做調和,使得原本沉悶的氛圍,帶了一絲的生機。
這樣的相處雖不盡人意,可對與厲誠廷來說,也算是一種滿足。
至少跟以前比起來,他們之間的關係確實緩和了許多。
可厲誠廷不知道的是,這隻不過是哀莫大於心死的征兆,無話可說才是婚姻最大的悲哀。
在安怡的心中,早已經產生了不下千遍的離婚念頭。
這婚她是離定了的。
厲誠廷在與厲緲緲相處的這幾日,又找到了機會將厲緲緲帶去重新做了一次DNA的檢測。
而不幸的是,這事兒又被司夢迪給知道了。
“你說什麼?他又帶著那孩子去做了親子鑒定?”司夢迪在聽到DNA檢測中心的那名醫生的話後,氣得暴跳如雷起來。
這厲誠廷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司小姐,這次檢測,您看看……”醫生欲言又止的問道。
自從幾年前,司夢迪買通了他給厲誠廷做了一份假報告之後,醫生便嚐到了不少的甜頭。
本以為這事兒就這麼過了。
可誰知,不久前司夢迪又再次找上了他,兩人聯合將DNA數據庫的所有數據都搗毀。
這以後,兩人之間的接觸就更為緊密起來。
甚至這次,他幹脆就主動聯係司夢迪,將厲誠廷要做親子鑒定的事情告知了司夢迪。
為的就是想從她那裏索取更多的封口費。
“你想要多少?”司夢迪冷冷的問道。
她豈會不知醫生心裏打的是什麼鬼主意。
“一百萬!”醫生果斷開口道。
司夢迪聽了,簡直氣得跳腳。
“一百萬?你怎麼不去搶?”司夢迪怒不可遏的說道。
“司小姐,給不給您看著辦!您要知道,我也是冒著很大的風險的!”醫生用拇指挑了挑食指的指甲蓋後悠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