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在席上控訴了一大堆關於安怡的殺人動機和經過,安怡並沒有去細聽。

她隻覺得好笑。

笑這些人將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加在她的身上。

“以上罪名,你可承認?”法官在讀完了長長的幾頁紙後問安怡道。

安怡冷笑道:“光憑著這幾張紙,就想定我的罪,這法庭做事也未免太草率了些吧?”

安怡不卑不亢的態度令法官皺起了眉頭。

“傳證人!”法定喝令一聲。

安怡隻聽見門吱呀一聲打開,她看見了一個令她怎麼也想不到的人。

藍小由緩緩走向了證人席上。

“小由,怎麼會是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安怡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

藍小由嘴角扯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她沒有直接回答安怡的話,站定之後便說道:“那日回家,我親眼看見她慌慌張張的躲到自己的房間,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安怡一聽這話,頓時覺得不對勁。

她都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什麼情況?

藍小由怎麼會站在這裏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小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安怡帶著些激動的情緒問道。

話聲才落,安怡就被法官給阻止了繼續問下去。

藍小由繼續道:“我覺得奇怪,後來就跟了進去,才發現原來她不是在找東西,而是在藏東西。”

“她藏了什麼東西?”法官繼續問道。

藍小由看了看安怡,繼而臉上露出了一股近乎邪魅的微笑。

安怡都看不透藍小由這微笑中到底藏著什麼目的。

她開始不安起來。

她隱約覺得藍小由的到來,會給她帶來滅頂之災。

“她藏了一個針筒!”藍小由說道。

接著一個針筒便由工作人員呈遞了上來。

“經過化驗和辨認,這個針筒就是殺害死者的那個針筒。你明知道死者有糖尿病,故意注射了過量的胰島素,導致他最終死亡。”

法官嚴肅的說道。

安怡瞪大了眼睛自言自語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這個針筒就是從你的房間搜出來的,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法官嚴厲的指控道。

安怡一時間竟無言以答。

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也來得太過莫名其妙,她都不曾弄明白,法庭就已經給她定了罪。

厲誠廷站起來緩緩走到了安怡的眼前,對安怡說了一句:“安怡,這筆賬,我一定要好好跟你清算。”

法庭給安怡定的殺人動機就是她對於厲誠廷跟她離婚的事情懷恨在心,在老爺子找她談話的時候,為了報複厲家便起了殺心。

厲誠廷對此深信不疑。

安怡就是這樣一個報複心極重的人。

曾經的厲誠廷也差一點栽在了她的手裏。

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安怡居然狠心殺害了他最愛的爺爺。

任何事情他都可以原諒,唯獨這件事情,厲誠廷一定追究到底。

他必須要讓安怡付出慘痛的代價以替爺爺報仇。

迎上了厲誠廷帶著殺氣的眸光,安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