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個猶如小兔子一般孱弱的安怡,兩個大男人簡直就像是拎小雞一樣就將安怡給拎了起來。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安怡趁著他們放鬆輕敵的時候,抓住那山匪的胳膊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那山匪疼得立馬放開了安怡。

顧不上許多,安怡轉身撒腿就跑。

“書言,你在這裏等我,我一定會去找厲誠廷來救你的!”憑著這樣的信念,安怡越過坎坷不平的山路,不停的努力向前奔跑著。

那山匪頭子見安怡跑,拔腿便追了上去。

那小弟見大哥去追人,又轉頭看了看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董書言。

猶豫了片刻,他還是決定將躺在地上的這個女人丟在這裏。

這樣一想,那人便抬腳準備追上他大哥的步伐。

就在他抬起腳步的一瞬間,後腳不知被什麼抓住,差點害得他摔倒。

“他媽的……”那人張嘴便開始罵起來,一邊罵一邊轉頭時,隻看見地上躺著的那個女人正用兩隻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褲管。

“哎呀我去,這時詐屍啊還是沒死啊?”那人說著一腳便踢開了董書言。

董書言被他這麼一踢,牽動了傷口,嘴裏發出了一陣悶哼聲。

“敢情是沒有死呢?”那山匪蹲下身子撿起了旁邊的一根樹枝往安怡的身上撥了撥。

董書言咬著牙忍著渾身傳來的一陣陣劇痛終於發聲道:“送我……出去……”

“哈哈哈……婆娘,你怕是被撞懷了腦子裏吧?來到這裏,還有讓你回去的道理?”那人的笑聲中帶著無盡的猖狂。

如果董書言在這裏裝死也就算了,可偏偏她卻拉住了他的褲腿。

既然是活著的,那他就沒有道理就這樣放她走了。

“我的肋骨……可能斷了,如果你……你不送……不送我出去,我……很有可能會……就會死在這裏!”

董書言氣若遊絲的說道。

若不是自己實在沒有辦法離開這裏,她也不會求著這個家夥。

好在來之前,她是做了十足的準備的。

“臭婆娘,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呢?大爺可是個山匪啊,你覺得一個山匪會讓你這樣一個標誌的美人兒從他的手中溜走?”那山匪一臉陰沉的看著董書言說道。

董書言的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的挑釁。

這讓山匪的心裏多少有些不爽。

董書言極力忍著疼痛,繼續說道:“隻要……你把我帶出這片樹林……就可以了……”

這裏的路實在太複雜,以董書言目前的狀況,她是絕對走不出去的。

如果不是要求此人幫忙,她也不必冒著這樣大的風險將他留下。

“憑什麼?你覺得我憑什麼要聽你的話?”那山匪越聽越覺得生氣。

董書言也不想跟此人多說廢話,她擰著眉頭,小臉被疼痛折磨得幾乎變了形,但說話吐字依然清晰:“哼,你就是錢嗎?你想要多少?盡管開口!”

“哈哈哈……果然是個痛快人!”一聽到這話,山匪頓時笑了。

到了這個地步,還能夠如此口出狂言的應該不多。山匪決定暫且相信董書言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