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長的鍾聲從蘭州白塔寺傳來,一下又一下,穿過雲山,綿延千裏,與寺院相隔數裏的黑雲山上的黑雲寨前院大紅燈籠高掛,喜氣洋洋,後院柴房卻是另一番景象。
木婉心一身紅色嫁衣,被抵在冰冷的牆上,身後的男人瘋魔了似的碰撞,絲毫不憐惜這是她的第一次。
她渾身無力,雙腿顫抖,淚水從眼角滑落,順著潔白的臉頰,越過小巧的下巴,浸透她的衣襟。
身後的男人越發的凶狠,一下又一下,他伸手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將她整個人拉扯過來,“叫啊,我要你叫出來!”
身下的疼痛參雜著快感席卷她的全身,羞恥與恨意湧上心頭,她閉了雙眼,咬牙喊道,“夏洵,你個恩將仇報的小人!你為什麼不去死?”
夏洵像是聽了笑話般的狂笑,身下的動作更加凶猛,他咬牙切齒道,“該死的人應該是你父親才對!怎麼樣?眼睜睜看到自己父親被抓,那滋味是不是特別的好?告訴你,判決不久就會下來了,我向朝廷申請將他斬首示眾,砍下的人頭掛在城門口風吹日曬,直到它腐爛幹癟……”
“不……。不……。”木婉心失聲尖叫,想要去捂住雙耳,太可怕了,她不想聽,不想聽,可是被挑斷了手筋的雙手軟綿無力,上麵的紗布被鮮血染紅。
好痛,真的好痛,不管是身體的折磨還是心裏的折磨都讓她生不如死。
夏洵加快速度狠狠的動了幾下,抽身而出,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殘忍的說道,“木婉心,我所受的苦會在你的身上一點點討回來,我要看著你在這世上苟延殘喘,我更要你的好爹爹下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安寧!”
十九年,他終於大仇得報,他千方百計,費盡心思潛進黑雲寨,終於找到仇人,抓了那狗賊,為母親報了仇!
木婉心像塊破抹布似的被扔在地上,大紅的嫁衣映襯的她極美,隻不過被眼底的傷痛所破壞。
她掙紮起身,跪在了夏洵的麵前,苦苦哀求道,“夏洵,隻要你放了我的父親,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這世上,唯有父親與她相依為命,為了父親,她可以放棄一切。
夏洵雙眸閃過一絲不忍,但當觸到她頭上的金色鳳尾簪的時候,心頭隻剩下怒火。
“你一個強盜的女兒也配和我談條件?”
母親就慘死在他的麵前,死前還受了那樣的侮辱,這一切都是她那個好爹爹做的,她的母親明明已經將所有金銀全都交了出去,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她!為什麼!
恨,他怎能不恨,他要讓那些傷害過他母親的人受盡折磨。
夏洵雙眼猩紅的拽下簪子,筆直修長的腿一用力,就將木婉心甩了出去,薄唇緊抿,盯了手中簪子許久咬牙切齒的吐出三個字,“你不配!”
木婉心整個人被灌到牆上,疼痛從後背的脊梁傳至胸口,後腦也傳來陣陣痛感,剛要張嘴說話,一口鮮血噴薄而出,“夏洵,求求你,放了我父親!畢竟我也曾救過你!”
夏洵頭也不會的轉身離開,“放過他?下輩子吧!”
“放了我父親,求求……”木婉心再也承受不住疼痛,雙眼一閉,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