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的窗戶開著,忽然灌進一股風,送來的粉末飄進海佑打著嗬欠的嘴裏。
海佑“噗”了兩聲,翻出嘴唇用手擦了擦:“什麼東西飛進來了?”
窗外不時一道一道粉末從天上飄下來,雪彌“哇”了一聲:“那什麼東西在那亂飄?”
五個人跑到一旁的窗戶口,手扶著窗沿,探出腦袋朝上望。
日頭曬得幾人眼睛微睜不開,看得不是很清楚。雪彌勉強把眼皮子睜到最大:“頂樓有個女學生,手裏好像捧了一個盒子。”
大家伸手遮住日光,饒玄瞧見,那女學生麵容死寂地從盒子裏抓出一把粉末往下拋。
這個時候,他們聽見樓下一個男人,撕心裂肺地大喊:“他在撒我媽的骨灰!啊啊啊啊!媽啊!媽啊啊啊啊!”
戴著墨鏡的錢副總裁,站在樓下張大嘴巴震天撼地地咆哮,要不是身邊倆助理攔著,早以頭搶地撞得哐哐響。
雪彌瞳孔張大:“不好。咱們錢副總裁的媽骨灰被揚了。”
海佑臉色頓時白得沒了血色,“嘔”了一聲,捂著嘴跑出會議室。
“砰、砰、砰”沉重的巨響,由公司花圃外的停車場傳來。一群女生,約摸四五十號人,圍在一輛奔馳車前,拿著錘子、滅火器等重物,往車子上重重地砸,一下將一輛嶄新的奔馳GLA砸得車窗噴爆,車身凹癟。
楚萊眼尖地說:“那不是趙總的車嗎?”
幾個保衛人員拿著對講機通消息,衝上去阻攔。
四五十個女生砸完車,漂亮地跑了,一邊跑一邊互相配合著拉開一條橫幅。白色的橫幅上,黑色的大字寫著“S.Kings”,紅色的油漆在這個名字上畫了個叉,叉叉下麵一把沾滿鮮血的刀。以及三個血紅大字——給爺死!
“我們出去會不會被暗殺?”雪彌害怕地抓住了楚萊的肩膀。
楚萊全身的毛好像都豎起來,摸了摸發癢的脖子說:“可能。”
警察比記者晚到一步,趕來的時候那些人已經跑得沒影了。
趙勉黑沉著一張臉,推開會議室的門進來,吼道:“不能再等了,你們今天把歌搞一首出來,明天就錄好,後天就發首支單曲宣布出道!”
夜晚,網上熱鬧成一鍋山珍海味,電視上播放著無冕公司門口今天早上的新聞。電視屏幕上回放今早女學生撒骨灰、粉絲邊跑邊舉著拒絕S.Kings橫幅的畫麵。
記者不是人地追問錢副總裁,繼親媽靈車漂移後骨灰又被偷出來拿到無冕大樓上給揚了,內心有沒有什麼感想。
錢副總裁躺擔架上幾近休克,麵對記者跟在擔架旁拿著話筒堅持不懈地追問,吐出一口“仙氣”,腦袋一歪,直接昏死。
趙勉在愛車旁痛哭過後,抹幹淚走到報社鏡頭前,拿起記者的話筒,義正言辭:“我們已經報警了,行凶者必定受到法律的製裁!”
坐在電視機前的SK五人,抱著一遝遝作曲本發呆。
“這歌誰來寫?”雪彌問。
楚萊搖了搖他粉色的腦袋:“一晚上這麼點時間能寫出什麼?”
“也不是寫不出來,拿以前寫過的歌來拚一拚改一改,主旋律就能出來了。”雪彌說,“隻是這畢竟是出道單曲,第一首歌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得一出來就吸引網友才行。要用什麼風格?”他以征求意見的目光看向眾位隊友。
今天不小心吃了副總裁媽的海佑,臉色依然不見好轉,捂著頭說:“別問我,我現在腦袋還有點痛,隻想寫一堆報複社會的歌。”
饒玄今早吸飽了戾氣,心情還不壞。但他不好意思表現出來,免得讓人覺得他唯恐天下不亂:“我第一次當愛豆,不太懂。”
容諾說:“好巧,我也是第一次。”
楚萊:“我也是啊。”
雪彌:“誰不是嗎?”
大夥兒想了許久,楚萊說:“我覺得像港台那種,經典懷舊的歌才是人間精品。”
容諾靈魂發問:“你要頂著你這頭韓式粉毛,去港台式經典懷舊嗎?”
楚萊嘴巴張了張,又抿起來,“閉麥”了。
雪彌兩條腿盤著坐在沙發上,兩隻手撐著下巴說:“那甜蜜風格的怎麼樣?那種聽了讓人覺得很治愈的,這個比較保守一點。”
海佑說:“我認為不可。”
雪彌:“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