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饒玄推開容諾,扯嗓子嘶吼,如吃了半斤雄黃粉的白素貞發了瘋,“小兔崽子我去你媽的你竟然真親!我他媽***(消音)老子他大***(消音)你個***(消音)”久違的饒玄式“芬芳”,在片場開了廣播似環繞不散,唱歌出身的偶像,中氣足,這聲聲咆哮聲如洪鍾,挑戰眾人耳朵的承受能力。
容諾兩手捂臉,蹲下,看樣子也是比較鬱悶。他雖然在那麼瞬間,腦子發熱,做了個成員們連想都不敢想的驚天壯舉,但見饒玄反應過於激烈,罵人太是殘暴凶狠,又像刺蝟遇敵縮起來。雖然現實的心境,沒有這個比喻這麼心酸,不過全身勇氣用了個精光,看饒玄恨不得撕碎他,好像是有點慫了。
氣壓一下低沉很多。
“海佑你完了,讓饒玄哥知道什麼強不強吻的這種話是你先說出來的,你一定會被他當泥一樣踐踏。”楚萊不嫌事大地來了一句。
“人權社會,怎麼能把人命看做泥!”海佑還想垂死掙紮一下。
楚萊摸著他的頭頂,晃了晃他的腦袋:“還沒清醒嗎,我們的命在隊長眼裏是不值錢的。”
海佑身子骨因為心理作用而軟了起來,逐漸“泥”化,漸感血液逆行,跟容諾一樣捂住臉說:“那些話就當我沒說過吧。”
饒玄還在那兒抓狂。
雪彌不是很能看懂:“有什麼好難過的,親一下又不會少塊肉。容諾那張臉,我以前就算會被他揍,一天也要親十次。”
楚萊:“現在是親臉的問題嗎?”
雪彌抿了下唇,不說話了。
“成員炒CP歸炒CP,真親上的他倆還是第一人。流玄黨這回敗了啊。”楚萊這句話,聲音大不少,讓風熙聽見了去。
風熙望了楚萊一眼,臉像吃下半斤苦瓜似擰皺一團,捂住胸口,西子捧心地發出想抽泣的聲音。殺人一把刀,捅進去再抽出來,再補上兩刀,痛苦程度不過如此。
眼下這場戲,是沒法再拍下去了,導演不得不再喊一次休息十分鍾。
簡流撿起地上那把劍,慢慢地朝休息的地方走來。可能是妝容原因,冷白的日光透過雲層一照,顯得他臉上血色很薄。他坐在椅子上,擰了一瓶礦泉水喝。
導演問:“簡流,你身體不舒服嗎?”
簡流搖了下頭:“沒事。”作為“否認”的作用來說,這個“搖頭”,算夠敷衍的。
怎麼臉色一前一後的這麼難看?碰到他們這群人,導演的心情,也是開朗不起來。
下午這場戲,拍得艱難,收尾收得也艱難。
晚上,風熙的手機狂響不斷,他的同圈小姐妹們接二連三來私信他“風大大風大大,不是說這次拍戲有流玄福利嗎”、“風大大,為什麼對家福利比我們多!嗚嗚嗚嗚”!“你在片場工作的時候,再幫我們多拍點流玄的糖好嗎,我不信流玄會輸給玄諾”!
風熙苦惱地把眉頭皺起來,又鬆下去,皺起來,又鬆下去。
為了跟同好的姐妹們好好哭一場,再一起去心碎複健基地療傷一下,他決定晚上的戲不去跟了。
夜間的戲在古城的“客棧”內。劇情是三位皇子狩獵而歸,在路上被進京後的四位主角撞見,四位主角又碰巧與三位皇子住同一間客棧,夜晚便要偷聽他們的談話。
四主角在路上遇見皇子的那段戲明天白天才能拍,晚上隻能先拍客棧偷聽皇子談話的戲份。
來到古城內的客棧,四位拍了一下午山路的主角,明顯有了些疲態,女主已經受不住,要先去化妝間裏小睡一下,等三位皇子的戲份結束後再回來。